第11节

〔cha曲〕

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懂得这条真理，他们的名字成为十分伟大的名字。格鲁弗-瓦特勒斯也许绝不会为人所知，但他同样十分伟大。这也许就是我写到他的原因——即这样一个事实：我有充分的辨别力，能明白格鲁弗已经达到了伟大的程度，尽guan没有其他人会承认这一点。当时，我只认为格鲁弗是一个无害的狂热者，是的，有一点儿“发疯”就像我母亲暗示的那样，但是每一个抓住关于必然xing的真理的人都有一点儿发疯，只有这些人才为世界有所建树。其他人，其他伟人，在这里那里摧毁一点东西，但是我说起的这些少数人，其中包括格鲁弗-瓦特勒斯，能够摧毁一切，为的是真理能够生存。通常这些人都天生有障碍，也就是说，天生有畸形脚，而奇怪地ju有讽刺意味的是，人们记得的只有这畸形脚。如果格鲁弗这样的人没有了他的畸形脚，世人就说他“发疯了”这就是关于非必然xing的逻辑，它的结果是不幸。格鲁弗是我一生中遇到的唯一真正快乐的存在，因此这是我正在建立的一座小小纪念碑，为了纪念他，纪念他快乐的必然xing。可惜的是，他不得不用基督来作为支柱，但是只要一个人抓住真理，靠真理生活，那么，他如何得到真理，又有什么关系呢？

cha曲

“混luan”是一个我们发明chu来表示一zhong无法理解的秩序的词。我喜huan细想事wu成形的这个时期，因为这zhong秩序，如果被理解的话，一定是令人yanhua缭luan的。首先是海迈，niu蛙海迈，还有他老婆的卵巢，它已烂掉了好长时间了。海迈被完全裹在他老婆腐烂的卵巢里。这是日常话题；它现在优先于泻药wan和长she2苔的she2tou。海迈贩卖“xing谚语”他就是这样说的。他说的一切不是从卵巢开始，就是导向卵巢。他不顾一切地仍然和老婆zuo爱——长时间像蛇一般的jiao媾，jiao媾中他还会在完事前chou上一两支香烟。他会努力向我解释，烂卵巢liuchu来的脓如何使她热烈。她始终是一把好手，而现在她比任何时候都好。一旦卵巢摘除，就说不清她会是什么样子。她似乎也明白这一点，因此，去他妈的！每天晚上，盘子收走以后，他们就在他们的小公寓里把衣服脱得光光的，像两条蛇一样躺在一起。他多次试着向我描述——她zuo爱的方式。里面就像一只牡蛎，有时候gan觉好像他就在她的子gong里，子gong是这么柔ruan酥松，这使他极度兴奋。他们常常剪刀式地躺着，向上看着天hua板。为了憋住不she1xxjing1，他就想办公室，想令他烦恼的事情，想大便不通畅对他的折磨。在高xdxchao之间，他会让他的心思集中在另一个人shen上，以便让她重新开始跟他zuo爱。他常常设法在一边zuo爱时一边还能望chu窗外。他变得如此jing1于此dao，以至于他能在他窗hu底下的大街上脱下一个女人的衣服，然后把她弄到床上；不仅如此，实际上还能让她同他老婆调换位子，连续作业。有时候他会那样一直cao2下去，cao2两三个小时，都不带she1xxjing1的。为什么要浪费呢？

他会说。

而斯di夫-罗mei洛则不然，要他抑制住这个，可叫他受不了。斯di夫壮得像touniu，他随便地到chu1散布他的zhong子。我们时常坐在离办公室不远的街角上一个炒杂碎店里jiao换看法。这里有一zhong古怪的气氛。也许是园为没有酒。也许是由于他们菜里那zhonghua稽的小黑蘑菇，总之，很容易就扯到这个话题上了。到斯di夫来见我们的时候，他已经zuo完ti育锻炼，洗完澡，用力ca过shen子。他里里外外都干干净净。几乎是一个男人的完mei标本。当然，他不十分聪明，但却是个好人，一个伙伴。海迈却相反，他就像一只癞蛤螅他似乎是直接从他在泥ba里混了一天的沼泽地里来到餐桌上。脏话从他嘴里甜丝丝地gungun而来。事实上，在他的看来，你不能称之为脏话，因为还没有任何其他成分你可以用来与它相比。这完全是一zhongyeti，一zhong粘乎乎、稠乎乎的东西，完全由xing构成。当他看他的食wu时，他视之为潜在的jing1子；如果天气暖和，他就会说这很适合于寻huan作乐；如果他乘电车，他事先就知dao，电车有节奏的运动会刺激他的胃口，会让他慢慢地“亲自”ying起来，他就是这么说的。为什么是“亲自”我从来也不明白，但是那就是他的表达方式。他喜huan和我们一块儿chu去，因为我们总是很有把握碰到一些像样的事情。如果他一个人的话，他就不会总是那么顺当。和我们在一起，他可以换一zhongrou吃吃——an他的说法，是非犹太窟窿yan儿。他喜huan非犹太窟窿yan儿。他说，味dao更加香甜，也更容易发笑…有时候就在事情进行当中。他唯一不能忍受的东西是黑rou。看到我同瓦莱丝佳一起走来走去，他gan到吃惊和厌恶。有一次，他问我是否她没有那zhong格外qiang烈的味dao。我告诉他我喜huan那样——qiang烈而有味，周围还带许多rouzhi。他听到这话几乎脸都红了。令人吃惊的是，他对某些事wu是那么mingan，例如，对食wu。他对食wu过分讲究，也许这是一zhong民族特征。他个人也是干干净净的。看到他干净的袖口上有一个小污点就叫他受不了。他不断地刷去shen上的尘土，不断拿chu小镜子来照照，看有没有食wu夹在他的牙feng里。如果他发现一点儿碎渣子，他就会把脸藏在餐巾后面，用他带珍珠把的牙签把它剔chu来。当然他看不到卵巢。他也闻不到卵巢的味，因为他老婆也是个干干净净的婊子。她整天冲洗shen子，准备着晚上的房事。她那么重视她的卵巢，真是悲惨。

直到她被送到医院去那天为止，她都是一架定期zuo爱的机qi。一想到再也不能zuo爱了，吓得她丧失了理智。海迈当然告诉她，无论怎么样，对他来说没有区别。像蛇一样缠着她，嘴里叼着烟，又有女孩子在下面大街上经过，他很难想象一个不能再zuo爱的女人。他相信手术会成功。成功！也就是说，她会cao2起来比以前更好。他常常那样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