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蚡道:“正是陈须…就是窦太主长子,陈须。”
刘彻没想到这件事情是陈须处理,毕竟不久之前,陈蹻还为了爬上自己床榻,而算计自己,刘彻并不想听到关于陈家任何消息。
刘彻道:“去传旨,朕限他,一个月之内给朕解决河堤问题,彻底解决,如果第二年还发洪水,还淹农田淹死人,朕就拿他是问。”
“这…”田蚡听到刘彻话,其实心里是乐呵,毕竟陈家是废后亲戚,还朝廷之中田蚡就觉得不安心,能给陈家使使绊儿,田蚡自然高兴了。
但是田蚡还要装作很为难样子,道:“这…陛下,一个月时间,恐怕太紧了罢?”
刘彻没说话,只是先拍了一下桌案,众人吓得赶忙又跪下来。
刘彻站起身来,往宣室阁外面走去,临走之前,只说了一句:“一个月不短了,要是想办,半个月就能给朕办妥了。”
“诺。”
田蚡应下来,看着刘彻走了,才站直身子,一脸得意,准备去陈家给陈须传旨。
嬴政外面住了几日,但总得回去给窦太主问安,他进门时候,正巧田蚡来了,陈须连忙将田蚡请进门来。
陈须请田蚡上座,田蚡也不推辞,就坐下来,呷了一口水,这才很有谱儿道:“陈须,皇上旨意下下来了,命你一个月之内将治河事情完成,皇上还等着你回奏章呢。”
“一个月?”陈须有些吃惊,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汗,赔笑道:“丞相大人,这…这一个月,是不是太紧了些?”
田蚡摇手笑道:“我也知道您难办,已经为您求过皇上了,只不过皇上说了,如果你想办这件事儿,一个月都给多了。陈大人,您就看着办罢。”
田蚡说着,站起身来,弹了一下自己衣服,拱手道:“田某还有公务身,这就走了。”
陈须客客气气将田蚡送到门外,这才愁眉苦脸回来。
嬴政将田蚡样子看眼里,他可是记得自己还是陈阿娇时候,田蚡是怎么样把景帝遗诏偷偷调阅销毁,窦婴嬴政眼里是难得一见人才,田蚡和王太后将窦婴推上了断头台,还连带着嬴政一起,这些帐嬴政可是一笔笔都记心里。
嬴政当下道:“河堤问题,不是派人去修了就好。”
陈须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屑,因为平日里陈须就很看不上自己这个弟弟,半点本事没有,就知道讨好母亲,才赚了不少宠爱。
陈须冷笑了一声,道:“你又懂得什么?田蚡这厮是扣了个屎盆子我脑袋上。那河堤是可以修,但是修了还会跨,你不知道,河两岸住人不一样,一面是豪强富贵,另一面却是平头百姓,播下去银钱全都给富人修了堤,淹死都是百姓,谁敢淹那些豪强?”
嬴政听了,心中一下了然,道:“这豪强之中,是不是有朝廷上人?”
陈须道:“那不是必然么?”
嬴政又道:“是不是还有田蚡那份儿?”
陈须立马看了嬴政一眼,愁眉苦脸叹气道:“哼,你说对了,就是有田蚡田地,田蚡不怕别人扒出他来,因为扒出来也没人敢动他,所以这么有恃无恐,你当他今天来真只是为了传旨?还不是来敲打我,让我仔细了。”
嬴政想了一会儿,道:“这件事情,我能帮你办好。”
陈须狐疑又看了他一眼,嬴政知道对方肯定觉得自己没安好心,只是道:“兄长不用多想,我只是看不惯田蚡,很不小心,我和田蚡之间有些梁子,这件事我能帮你办妥,只有一个条件。”
陈须就知道他会开条件,没有好处事情,自己这个弟弟怎么会做,道:“你先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