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一上来就会撒泼,被打脸偏向一边,脸颊顿时就肿了,窦太主脸色惨白,手颤抖指着他,声音也颤抖着,嘶喊道:“畜生!你…你对得起你妹妹么!”
这时候阳信长公主才进来,赶忙拦住窦太主,好劝歹劝将窦太主劝住,窦太主一听有人劝她,一时间声泪俱下,阳信让下人扶着窦太主出去休息。
嬴政将被子拉过来盖身上,阳信长公主等窦太主走了,这才瞥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一番,声音有些不屑,道:“这就是你说准成事儿?我告诉你罢,皇上走时候很不高兴,你就算是卖了屁股,也没让皇上提起一丁点儿兴致来。下次别再来我这公主府谈什么大事儿了。”
嬴政一句话没说,阳信长公主奚落完他,也就出了房门。
等嬴政洗漱之后,窦太主已经走了,阳信长公主自然也不欢迎他留下来,嬴政当然也不愿意留下来。
他现这个样子,也不知是好是坏,虽然恢复了男儿身,但是一睁开眼就是被人奚落,甚至辗转刘彻身下。
嬴政身边跟着两个长随,他并不想回窦太主府上,幸而这个陈二公子长安城里也有自己宅邸。
嬴政让人去雇了一辆马车,长随赶着车,就往宅邸去了,嬴政坐车上,一路不怎么平坦,少不得颠簸,他身子虚弱,再加上后面那地方有些撕裂,这一路下来,疼嬴政脸色发白。
嬴政正靠车里闭目养神,量忽略自己下1身疼痛,忽然马车就停了,长随打起帘子,道:“二公子,前面路窄,遇到车了,咱们要退一退。”
嬴政听了,本想退就退了,也没多大点事,只不过没成想对面车因为停下来,里面车打起帘子探出了头,正是田蚡。
田蚡望了望外面,高声道:“谁家车,还不点退出去,走路都不长眼睛?”
嬴政睁开眼睛,这才矮身下了车,冷笑道:“原来是丞相大人车仗。”
田蚡看到嬴政,有一瞬间吃惊,不过很就笑道:“原来是陈二公子。我可是有公务身,你耽搁不起,咱们往后再叙旧。”
嬴政看着他又笑了一声,上了车,让长随往后倒,等田蚡车仗出来,田蚡以为嬴政怕了,很得意坐进车中,还撩起窗帘子,对嬴政笑道:“咱们改日叙旧。”
嬴政也打着窗帘子,只是淡淡道:“就怕丞相大人,时日无多了。”
田蚡听了浑身一紧,后脊梁有些冒鸡皮疙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瞪了嬴政一眼,放下窗帘子,马车这就错过去了。
嬴政没再说话,继续闭目养神,长随很驾着车就到了宅邸门口。
刘彻回了宫,手头上确实有个奏章,每年春天都会接到这样奏章,黄河连年决口,不说湮没农田,一年难民就有不少。
靠着江河本身应该是富庶地方,但是洪水让农田几乎颗粒不收,春天淹了,一年也别想再吃上饱饭。
刘彻已经让很多官员去彻查此事,但是回来官员不是生了病,就是告老还乡,要么干脆说修好了,但是第二年接着决口。
刘彻为这个件事动了不少怒气,但是就没有一个人能修好河堤。
他并不是傻,这么多大大小小官员都不去修河,又是这样态度,自然让刘彻猜到了,着河堤怕是有了不得□才对。
只是没人敢去修,这件事一拖再拖。
刘彻一回去就让人传召,要开廷议,三公九卿急匆匆到了宣室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