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脚上,静悄悄地落在当场,似乎毫未受伤。
对手那蒙面老者,也从空疾落,几乎愕在当地,说不出话来。
秋娘脉脉含情,小声问道:
“你内腑可曾受伤?”
说话之间,竟拿手贴在他的胸部,察看心房跳动,手落前胸,只觉内衣鳞甲鳃然,情形特别,不由暗地一惊,方待再问,灵舒已轻轻在她手上捻了一下,秋娘会意,依傍玉郎身前,默然不语。
蒙面老者,惊愕之余,突地沉声大喝道:
“好小子,再接一掌试试!”
人随声落,朝舒儿身前扑到,一股凌厉无比,势如山崩海啸的怪风,对舒儿前胸便压。
神尼双眉一挑,金钟疾扬,也挥出内家罡风,眼看彼此,就得当场翻脸。
罡风之间,突飞起一条人影,另有一道银光,匝地而起,如石火电闪,往斜刺里一掠而过,这原是舒儿秋娘,联动手。
灵舒突地朗声笑道:
“盛名累人,两位前辈,不必如此认真。”
那老者掌风,正好撞在他的背上,神尼的内家罡力,也适于此时到达,前后激撞,威力奇大,也不知舒儿到底有何绝技,似乎满不在意,双足一弹,借罡风余劲,冲起老高,几和秋娘同时飘落。
两股凌厉劲风,接触之后,一俗一尼,身子各自晃动,但谁也不作一语。
红衣少妇,立即笑道:
“师傅,我们走罢,再事缠战,也难分出起落,再说,将恩作仇,大可不必。”
她仍是一脸轻松情形,蒙面人哼了一声,朝着舒儿道:
“你倒超出老夫意料之外,居然能用前胸后背,抵挡我数十年修为内功。”又复狂笑数声,自言自语道:
“棋差一着,自寻烦恼,未免无渭。”语罢,随身一纵,红衣少妇却跟在老者后头,几个起落,瞬即不见。
神尼低宣一声佛号,拿眼望了灵舒一会,黯然道:
“事情愈演愈奇,这老者是敌是友,殊难臆测,最使人困惑的,还是幕容青娥的尸骸…”
讲到此处,已引起舒儿一阵伤心,扑簌簌的流泪不止,神尼双眉一扬,续道:
“按说人死尸在,而且她还是患有恶疾的人,人死毁尸,罪大恶极,来人是否心怀恶意,敢于出此辣手,使人困惑,故难稍假词色,而且对手难保不再骚扰,不过他武功虽高,也绝难讨得好去。”
舒儿叹道:
“连日来,重重怪事,使人目眩神移,是福是祸,真使人无法臆忖了!”
“你几时学会了玄门护身神功?”神尼突然掉转话头,直问灵舒。
“弟子虽练有玄门罡气,但到达护身神功境地,时日尚属颇远!”
神尼脸上,不由掠起一阵困惑道:
“然则你用前胸后背,承受两种不同罡风,若无护身神功,定有其他异物!”
灵舒不觉忸怩道:
“此间原委,实非一言,所能道尽,请容后禀,娥姊姊的尸骸,弟子还想察看一陈!”
神尼皱眉道:
“周围一带,均无迹象可寻,返寺之后,容我仔细详参,再定行止如何?”
语罢,她也不再等舒儿答话,竟施展一字玄功,朝左边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