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以吸收多少知识。”
“看这些照片,这是中美洲最高峰睡火山泰珠墨哥,瑰丽如仙境。”
岳琪已在阅读子翔的日志。
她一开头就这样写:“危地马拉一半耕地在百分之五地主手中,农民赤贫,纷纷涌入城市边沿觅食,七六年大地震后民不聊生…”
岳琪坐下来细读。
张伟杰体贴地切了一碟梨子给她。
“嗯,她在城郊扎营居住,无自来水、无电、无煤气、无卫生设备,由骡子载来少量清水过活。”
“这样过了三十天?”
“是,每日工作十六小时以上,一组义工共三十五人,全是来自各地建筑工程系学生,捐出材料及劳动力,联同当地神职人员及工人,三十天内盖成简单校舍,并且接驳到水电。”
“我不知在甚么地方读过这个志愿团体。”
“可是读完也就丢在脑后,继续逛百货公司。”
“喂喂喂,我每月均有捐助宣明会。”
岳琪点点头“各人尽镑人力量。”
“当地无卫生设备,一定容易染病。”
“日志中有述及子翔出发之前注射多种防疫针。”
“容太太怎么看这种志愿行动?”
岳琪抬起头“我若生那样可爱聪敏的女儿,我希望留她在身边一起喝茶逛街。”
“你很自私。”
岳琪低头看校舍逐步建成的照片,以及危国儿童天真无邪的笑容。
“看,贫童的眼睛一样大一样亮。”
“镜头内为何没有子翔?”
“她拿着摄影机。”
“可以叫人代摄呀。”
“她不喜亮相。”
电话响了。
“琪姐,我们厨房少了义工,可愿过来帮忙?”
“子翔,我工作整天,腰酸背痛…”
“半小时后见你。”
岳琪放下电话,看着丈夫。
张伟杰笑“我陪你去。”
岳琪心庆嫁得一个志同道合的丈夫。
位于贫民区的小厨房忙得不亦乐乎,每日做三百个三文治,包妥,深夜到街上派发,自备旅行车,车上还有护理人员带着葯箱随行。
“这一区每晚有多少街童露宿?”
“天暖时约二百多名。”
这种情况已持续多年,无葯可救,是否同一批人,抑或每天有新血加入?”
“你可去访问他们,据统计,街童平均露宿流狼七年便会罹病或意外死亡。”
岳琪叹口气,把堆积如山的面包整理出来。
“今日做甚么热汤?”
“蘑菇奶油汤。”
有人正把汤盛入杯中,盖紧盖子,用大纸盒子载了搬上车。
北美繁华大城市竟有这许多街童。”
“羞耻。”岳琪压低声音。
“不可思议。”
义工队做惯做熟,沿街派发,每到一个十宇路口,把小货车停下,街童及流狼汉自然聚集,食物虽然粗糙,可是足以饱肚,帮他们又一次度过潮湿寒冷的晚上。
义工知道一些人的名宇“积克,好回家了,快到感恩节,你不想一辈子在救世军总部吃感恩晚餐吧。”
(3)
那积克是鼻尖与眉端穿了金属圈的年轻人,门牙因营养不良已经脱落,皮肤粗糙结茧,手指关节红肿。
他同其它讨饭的人一样,狼吞虎咽,未有时间闲聊。
只听得子翔说:“芝儿,你精神欠佳,回家去待母亲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