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话,”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就是女儿的眼泪,只得软下语气说服她。“爹要你过好日子,你听爹的好不好?”
“我不要。”她哭哭啼啼的掩着脸。
“要怎么说你才懂呢?更何况海堂那家伙不见得喜欢你呀。”虽然残忍,但他不得不说出事实。
“爹如何知道海堂哥不喜欢我?”东晏芷气恼得哭着反问。
“明眼人看也知道嘛,他只当你是一块长大的小妹妹,难道你感觉不出来?”果然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东并扬心疼地拍着她的肩膀。“他要真喜欢你,怎会到现在都没行动?你都十八了。”
“他没行动不代表他不喜欢我,而且大家都知道他对我最好,不可能只是兄妹之情。”她执拗地哭嚷着。
东晏芷一向不是个爱哭的人,但一旦哭起来,连性子都变得无比倔强。
眼见她愈哭愈厉害,东并扬束手无策地劝也劝不了,这事只得暂且拦住。
“好好好,先不逼你,这事咱们往后再谈,你别哭了,爹看了会难过呀。”
她抬起了泪眼滂沱的脸,稍稍止住哭意。“爹真的不逼我?”
“是,爹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谁叫他就这么个宝贝女儿,舍不得她多掉一滴眼泪呢。
她这才吸吸鼻子,感激涕零地抱住了父亲。“谢谢您,爹,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
“唉,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好。”除了苦笑,他还能怎么样,就这么一个女儿,何况就算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见得会妥协。不如先依着她吧,说不定等她哪天想开了,这婚事就能重见天日。
以后的事,谁晓得呢?
烛火一盏盏熄灭,正待就寝的霍语珑,自走廊一端踱回房门口。
一道熟悉的身影仿佛爱在黑暗中出没接近她,趁她一不注意突然冲出,仓促间攒着她的手便往外奔跑。她努力不让自己因惊吓而叫出声音,也不停地施力试图将手撤回。
邱海堂的笑容过分灿烂,会使人误以为这时刻是大白天,顶上正有大太阳照着,但他的不羁显然不受欢迎。
“我说过请你不要理我,你听不懂吗?”她在盛怒之余将被抓牢的手腕儿抽回,留在肌肤上的热度,加速了她的心跳。
“我听得懂,但我做不到。”他头一回决定当个厚脸皮的人。“而且我有好东西要和你分享。”
又来了,他到底想对她撩拨什么?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屑要!”她很快拒绝,认真地直直看进他眼里,传达了强硬的决心。
“喏,有很多很多的馒头哦,想不想带去给土地公庙的人吃?”他挑眉指了指藏匿在草丛里的一包东西,存心攻击她的弱点。
“你…”她意外兼失措地愣住。“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他耸肩。“不就是做了和你一样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