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剁肉刀就往曼予这走来,吓得她是摔下碗转身就跑。“你们给我记住。”边跑她边回头骂着。“记你祖妈。”这一闹让大家笑个不停。“还是你漂亮点。”厨师们收起笑脸认真的夸奖我,我不好意思的道了谢,向老爷爷、大家说了再见,就离开这里。和神鱼、雅达碰上,他们问我脸上的红晕从何而来,我说不出来,只辩说着是因为天热。
“天啊!‘鳗欲’也来罗!”神鱼跟节成抱怨着。“鳗欲?”我不解其义。
“你不觉得那女人黏黏滑滑的吗,走起路来腰支弯啊弯的,根本就是鳗鱼精投胎。”神鱼毫不避讳指着远方的她说。“鱼,跟你同类耶!”换雅达指着神鱼。“死小表嘴巴越来越坏,她玷污我们鱼族。”神鱼蹲下咬了雅达的食指,雅达痛的哇哇大叫。“欲呢?”好奇心驱使,让我追问下去。“左眼性欲,右眼钱欲。这都看不出来。”不怕节成就在自己旁边,神鱼骂开了便不打算停止。“美女,这些话你跟菜包还说不烦啊!曼予投那么糟。我爷爷昨天还说,她煮粥给他喝呢!”节成的话让神鱼惊讶不已,当然我更是一头雾水。“我们要念到你清醒为止,还有你确定她煮的不是毒葯?”最后阿姨介入,阻止了这场无谓的争辩。
“阿姨不多留会儿?”面对阿姨的告辞节成挽留着。“我、小鱼、你姨丈,明天都要上班,早一点走才不会遇上塞车。”阿姨坚持着,节成只能不舍的接受。在节成的父亲、二妈的目送下,我们启程离开台中。
再见到节成时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
,抬韶糖
“验收。”还没上楼跟阿姨问好,节成直接把我从客厅拉到琴房里,打开琴盖,按我坐下。“还真重呢!”节成抓住我的手腕,抬移到琴键上。“弹啊!”他催促着。“你今天好怪喔!要弹什么?”从来没有被节成这样专注的看着,感觉到不对劲的气氛,却找不到原因。
“BROKENVOW。”那是节成最爱的情歌,从教会我后他就没再弹过。我想应该有着一段他不愿提及的伤心事,所以我总是在他离开后,才用指尖唤醒属于这歌的豆苗们。歌词的意境很凄凉,我却能听见其中极尽放纵的包容。而我曾骄傲拥有过。曲终,节成拍着手表示满意,慢慢睁开的眼睛视线紧随着我。在我准备躲开之际,他突然使劲地揉着双眼,头部用力地左右摇晃,整个人转向镜子。他说了些话,距离太远我听不清楚,但是从镜子看来,他似乎有点沮丧懊恼。“进步很多,可惜我有急事要先走,要不然我一定多听几首。”说完,他就掉头离开。要我形容速度之快,我会用夺门而出的平方再平方。
好像有三个宇传到我耳中“怎么会?”
是啊!他怎么会不在我身边。
大三冬天,吊诡的味道弥漫在兴隆路某巷某号某楼中。教琴的节成罢了工,改成只听不教。听完他就揉眼敲头,时而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叹息,时而在镜子上呼上一层淡淡的雾气,然后勾起衣袖死命地擦拭,像是镜子不干净扭曲什么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