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他的婚姻已死去多年,我是个怪物——跟游戏有关的那一切,你理解吧?当你在电话上告诉我,这女人给你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时,我开始没用心听,因为这一切我早就熟悉了。然后,后来,我起了疑心。在罗伯特和我这样两个人之间的游戏得有个限度!这就在于其他人的不幸。这我还从没想到过。现在我头一回思索此事。我本想给罗伯特打电话,告诉他,他应该终止这场闹剧,但你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他会开他的玩笑,引我发笑。因此我写信给你,请你把这封信给那个现在跟他要好的女人看看。我请尚未谋面的她原谅,为了他,也为了我,我不比他好。我不能期望她会理解罗伯特正在跟她做和做过的事情。可怜的人儿。我实在是为她难过。我头一回为我跟罗伯特多年来所做的事感到羞愧。我们必须终止此事,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再打电话给我,最亲爱的英格,真诚地问候你的丈夫。祝你们在南方再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从你写的看来,那里一定美妙无比。拥抱你!
你的老朋友卡琳
我放下那几张纸。
“昂热拉,”我说“老天,你总不至于相信这里面所写的吧?”
她不回答,望着下面的城市和大海。
“昂热拉,请讲话!”
她说:“这位英格-德赖尔给人一种真正不安的印象。我本人也认识一些玩这种游戏的夫妻。”
“可我没这么做!”
“你喊什么?”
“我必须喊!这是胡说八道!我爱你,昂热拉,只爱你,你是我的生命——这你还没有理解吗?你还感觉不到吗?我没向你证明吗?我离开了卡琳,我提出了离婚,我搬进了酒店…”
“是的,”她说“你一生中已经这样做过多少回了?你自己也记不清了吗?”
“你…那么你相信这个女骗子了。”我颓丧地说“这不可能。昂热拉,请听我说!在咱们经历过这一切之后——你会相信这些谎言?”
“这一切都属于游戏,是不是?”昂热拉问“然后,当你又回到她身边时,你向你妻子表演一切,现在这一幕,我们在床上做的一切,我所讲的一切,一切?”
“我绝不会再去她身边!”
“你又喊起来了。”昂热拉说“请你别嚷。我只是一个人。”
“昂热拉,我以我们的爱情向你起誓,这是一个最最无耻的谎言!”
“你老是以你的爱情起誓吗?”
“我只有一个,你!”
“你还这么讲?”
我愤怒了。
“你可是一个知识女性,昂热拉!你怎么竟会相信这封信?你怎么会对我怀疑?”
“这我也不懂。”
“这么说你怀疑了?”
她沉默。
“你怀疑了?”
“你知道,我跟男人们经历过什么,”她说“因此很容易生疑。很容易怯懦,或者变得现实。你跟我玩得开心吗,罗伯特?”
“昂热拉,”我说,感到血又在我的太阳穴里跳动“你不可以这样跟我讲话!”
“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你就这样敏感吗?可是,可是!一个经常做这种事的男人!哎呀,我忘记了,这一切还属于游戏,当然。这回,当你回家去时,你有一大堆好讲的啦。”
我真想放声大哭,无法再听这种话。
“昂热拉,我请求您,理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