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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6
后来我们在九点半左右驱车回家。昂热拉把车拐上车辆更多的沿岸的路。迎面she1来的车灯照hua了人的yan睛,在我们前面行驶着一辆雪铁龙车,非常缓慢非常小心。
“这家伙让我发疯。”昂热拉说,她再三想超过那辆雪铁龙,但是徒劳。“他喝醉了,肯定的,因此他开得这么小心。等一等,我相信,现在可以了。”她加速超车。当我们跟雪铁龙平行时,它猛然一改车速。迎面驶来另一辆车,打着车灯。
“该死的!”昂热拉说。她踩刹车。这一下chu事了。梅sai德斯车突然hua向一旁,打hua了,ca过雪铁龙,向左冲去,朝着海里。我一言不发,昂热拉也不chu声。她绝望地将方向盘来回打。没有意义,她的梅sai德斯继续打hua。它也没有慢下来。那辆迎面而来的车子转到错误的车dao上,直冲雪铁龙开去。雪铁龙也同样拐上了错误的车dao,这两辆车鸣着喇叭ca肩而过。然后,迎面而来的那辆车到了我们shen旁,那么近,我能认chu车子里面三张惊愕的脸。梅sai德斯车险些撞坏那辆车,突然冲向左,在人行dao上颠簸,哐啷哐啷地gun下河岸,gun到沙滩上,掉进汹涌的水里。它hua动,越hua越shen,向前hua下去。我突然看到,水有将我们拽走的危险。昂热拉关掉油门。车子被前后抛来抛去。狼涛冲刷着车的半腰chu1,玻璃窗上的水溅起老高。
“chu去!”我喊。
“我打不开门!”昂热拉平静得chu奇。
我也打不开我的门。水压太qiang了。我拼命ding门,gan到我的心tiao到hou咙里。我使劲用力,门打开一daofeng。水涌进车内,但现在门至少可以打开了。我抓住昂热拉,她tan坐在那里,随后我拉她chu车子。波狼齐我的腹bu,一下子掀倒了我。我呛了许多咸水,然后又站稳了。昂热拉在哪儿?那儿!她的tou已伸chu车外,波涛冲刷着车子。她失去了知觉,我连拉带拖。她沉沉的,很重。我弄不动。波涛一狼又一狼地冲打,我一再地跌倒。我抬起昂热拉的tou,gan觉我的力量正在消逝。上面路上停下了两辆汽车,有人跑过来,奋力地趟着水来到我shen边。我们一起把昂热拉抬chu了车子,沿斜坡拖上路去。停下来的一辆车的司机说:“我去下一个快餐店给警察打电话。”说完就开走了。我们把昂热拉放在人行dao上。第二位司机从他的车子里取chu来一条被子。她躺在上面,很快就苏醒过来了。
“罗伯特!”她睑带惊骇地望着我“这是怎么回事?我踩了刹车,可还是chu事了。我驾车这么小心,还从没有…”
“是的,昂热拉,是的,安静,现在又好了。”
“要是万一chu了事呢!罗伯特,我险些害死咱们俩!”她哆嗦起来。我用被子包住她,抚摸她的tou发和她的脸。
“一切都过去了。”我说。我一遍又一遍地讲。这期间有许多汽车停了下来,一群好奇者围在我们周围。过了十分钟,从戛纳来的第一辆警车到了,里面坐着三个穿警服的人。他们tiaochu来。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一个警察问我。第二个站在他shen旁,第三个要求好奇者继续往前开,因为这条路很窄。我讲了事发经过。
“您喝醉了吗?”
“没有。”
他取chu一gen连着一只尼龙袋的小玻璃guan。“您朝里面chui一下气好吗,或者我们让人验一下血?”
“我想我还是chui吧,”我说“但gen本不是我开车。”
“是夫人开车?”
“对。”昂热拉说。
他们让我们俩朝袋子里chui气,把内有晶ti的小玻璃guan拿到一只手电筒的光下。
“两gen都有点变绿。”第一个警察说。
“我们吃饭时喝了啤酒。”我说。
“我没讲你们喝醉了。可这事是怎么发生的?”
“车子,”昂热拉说“车子一定有什么mao病,在开到‘ru房’餐馆之前还一切正常,后来…”
我想起一件事。
“那个男人!”
“什么男人?”
我讲我在胡安派恩斯看到的那个人,他曾经跪在梅sai德斯车的左前lun旁。
“会不会在咱们吃饭时车子被zuo了手脚?”我问。我的ku子在往下滴水。
“他为什么要这么zuo?”第一位警察问。
“我叫罗伯特-卢卡斯。”
“对,那又怎么样?”
“您能通过对讲机告诉鲁瑟尔探长我们所发生的事吗?”
“鲁瑟尔?您是不是也在查这件事,那…”
“对。”
“该死!”警察跑向他的车,拿起麦克风讲话。当他返回时,他说:“探长还在中心分局。他ma上就来。”
几分钟以后一辆清障车来了。两位装pei工将一gen钢缆固定在shen陷于水里的梅s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