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长贵一双睛瞪了个溜圆，一把掀开了大脚的被“你咋还去呢？”大脚刺棱一下坐在了炕上：“咋就不能去！当初不是你上赶着撵我去的？”

一连多少天，每日都耗在巧姨家里，生生乐坏了那娘儿俩。新鲜劲总有过去的时候，大脚和长贵毕竟岁数大了，力也渐渐地不支，这些天终于消停了下来。

一激灵就窜了起来，哭喊着扑了过去，和长贵扭成了一团。长贵心里也是糊，刚刚也不知咋了就动了手，等回过神来还没容后悔，那大脚就疯了一样地上来一通抓挠。

大脚恼怒地问。长贵瞪着也问：“你啥去了？”大脚斜斜地瞥了长贵一，也没理他，爬上炕脱了衣裳往被窝里钻。长贵撵上去，拽着大脚不撒手：“你说，你啥去了？”

“妈呀，真好了？”大脚颤颤微微地扭脸看着长贵，还是不相信的样。“可不真好了！”长贵骄傲地了，那东西似乎善解人意，也随着长贵气宇轩昂地晃晃悠悠。

，一双睛竟似不够，不错神儿地盯在了那里。

他自己没觉得，但心里面却再也容不得任何人对他的轻视了。看着大脚冰凉呱唧的一个背，长贵的火腾地就冒了来，也本就没过脑下意识地抡圆了蒲扇一样的手掌，冲着大脚拱在那里的上去就是狠狠的一个掌。

好在吉庆心里惦记着巧姨和大巧儿，大脚不找兴他，他乐得躲得远远儿的，家里面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竟是一没有察觉。

小心翼翼地去摸一下，却像是被火燎了，忙不迭地又缩回来。定了定神儿，又伸手去攥，却不敢使劲儿，仍是谨谨慎慎地捧着，像捧了件易碎的瓶儿。

窝了那些年长贵一直忍着憋着，这里面有对自己的无奈也有对大脚的愧疚，现在终于万事大吉，那些个无奈和愧疚瞬间便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却是从未有过的膨胀。

长贵的心激灵一下，麻利地起，趿拉着鞋就奔了外屋，还没门，正和刚刚来的大脚撞了个满怀。“着急扒火的你这是啥？”

开始长贵还气哼哼地和大脚撕打着，但这些日刚刚形成的那小人乍富的激动，却仍是没有拗过多年来被大脚压制着的那习惯。几个照面下来，那大脚早就骑上了长贵的，再看可怜的长贵，却只会抱着个脑袋缩在炕角里着气。

天天吃了饭，撂下饭碗随便找个缘由就把吉庆支了去，吉庆刚刚门，两个人就着急麻慌地上了炕。十来年攒足了的饥渴，这些日一脑倾泻了来，每日里大呼小叫连绵不绝，竟似个没够。

“当初是当初！能和现在一样？”“现在咋啦？我看一样！”大脚哼了一声儿，白了他一，扭又躺下来。

“哎呦妈呀，老天这是开了！”大脚终于相信了前的事实，终于放了心般一把把那个家伙抓了个满满实实。

长贵被大脚的轻视得有些郁愤。这些天来，的无恙让他的情不知不觉有了些转变，就像是一只家雀突然地生了一对儿老鹰的翅膀，立觉得满天满地地随便翱翔了。

大脚烦躁地把他扒拉开：“我呢，赶睡吧。”“睡！睡啥睡！你说，你是不是又去那屋了？”长贵虎视眈眈地瞪着大脚。“是！去了！咋啦？”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嗓渴得冒了烟儿，长贵闭着喊大脚倒杯来，一连几声儿都没个动静，睁一看，大脚的被铺在那里，人却不知去了哪儿。

“啪”地一声脆响，把个大脚扇得“嗷”地一声惊叫。那大脚本就不是个善茬，在家里颐指气使惯了的一个女人，哪受得了这个？

那东西攥在手里乎乎，，在大脚里，却比那百年的人参还要可人疼呢！接下来的日，老两似乎突然地焕发了青，每日里地里的活累死了人，回到家里却仍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那长贵一旦消停下来，另一件事情立像堵在嗓的一团糟糟地，每天撩搔着他，让他吃饭睡觉都不安生。那天，地里的活儿着实地多了些，长贵的酸得没了一力气，吃了饭便倒在了炕上。

“还反了你了！还动上手了！你以为你现在能啦？我告诉你！不好使！”撕扒了一会儿大脚也累了，大着坐在了炕上，却仍是愤懑，披散发地数落着长贵：“给个鼻你还就上脸了！让你和和你还就上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