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
至省试结束,殿试之中,皇帝亲自主考,录取地进士们,一半以上是文采飞扬,辞藻华丽的书生。尚同良等人苦劝不听,接着又违反王钰定下的规矩“凡是中进士的人员,要外放担任巡按官,择其优秀者,召回中央任职”他把十余名文章诗词写得极好的进士,封为侍制,以备皇帝咨询。这帮书生,写起文章,说起典故,倒是头头是道,可有什么实际用途么?
“尚相亲自登门,本王有失远迎。”王轼从内堂而出,匆匆迎上尚同良,伸手搀扶。对这位大燕柱国之臣,他表示了相当的礼遇。
“王爷客气了,若非事情紧急,下官也不至于如此唐突。”尚同良年纪大了,不堪重负,气喘吁吁的说道。
“来人,上茶。”王轼扶他坐下之后,回到主位落座,命下人奉上茶水。这才询问起尚同良的来意。
“王爷,此间恐怕不是说话地地方。”尚同良话中有话的说道。
王轼略一沉吟,笑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尚相此来,无论于公于私,都是光明正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必避讳呢?”他这是不愿意与当朝重臣密室深谈,给人留下把柄,引起风言风语。
尚同良一愣,随即明白王轼的用意,心中暗赞,于是直言道:“王爷,下官此来,不为旁人,正是为了王爷您。”
“哦?为了本王?这话怎么说?”王轼放下茶杯,笑问道。
尚同良望了望四周,不见外人,遂小声说道:“近来天子渐生惰意,对朝政大事,不如从前用心,每日与朱熹,张思继等白面文生,诗词唱和,臣是苦谏不听。现在,圣上还顾及着老臣忠心耿耿,没有责备,难保有一天失去耐性…”
王轼突然举起手打断了他的发言,随即对外喊道:“李顺喜。”
“王爷,有何吩咐?”李顺喜小跑着进来。见王爷招手,便附耳过去,只听王爷在耳边轻语:“把不相干地人都打发开。”李顺喜领命而去。
尚同良接着说道:“难保有一天,陛下不会失去耐性。更让臣忧心的是,朝政大事,陛下自己不裁决,多推给臣下去作。我们决定不了地,圣上就去求教耶律太妃,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王轼听他这是在抨击朝政,一时有些尴尬,笑说道:“本王又不曾参与朝政,尚相何必对本王说这些话呢?”
尚同良正色道:“王爷,您也是先帝血脉,难道忘记了先帝创业艰难,好不容易才打下这锦绣河山么?”
“这本王倒是一日也不曾忘记,可规矩摆在那里,宗室不得干预朝政。”王轼说道。
“王爷,您知道先帝为什么最后决定传位于汉王么?”尚同良看触动不了王轼,突然抛出这个话题。
王轼一时沉默,思考之后回答道:“圣上才德兼备,继续大统之不二人选,又何必问?”
“非也,先帝之所以最后决定立汉王为储,乃是考虑到了后宫干政这个可能。实话告诉王爷,先帝初时,更倾向于立英王王皓,但孟太妃失德,很让先帝失望,担心若立英王,他日母强子弱,英王任人摆布。权衡之下,决定立汉王为储。”尚同良道出这段秘闻,听得王轼心惊胆跳。
“尚相,这些话应该烂在肚子里,您现在告诉本王,不怕引起祸事么?”王轼严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