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我以为你们自然会传信给我的。也免了这一来一去的时间了。”多尔被问住了。只能迟疑着支吾。

说着，转走，多尔衮终于抬起来，声音冷：“站住，你要去哪？”

多铎地中浮现悲哀和嘲讽的彩“你现在权势越来越重，脾气也越来越大，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用臂弯保护着我的十四哥了。你现在离宝座越来越近，却离我们这些家人越来越远了，你难一也没意识到吗？说不定等哪一天，你连嫂的心都给凉透了，连她也不再向现在这么在意你了，到时候，你就一个人寂寞着去吧！”

“我先前那一拳打得重了吧？”多铎这句话的内容虽然是关心，但是从语调上却一也听不来。

之中杀杀的人，如果不是侥幸，哪里能活到现在？人要知足，方能常乐。若是整日提心吊胆，说不定死得更快。”

即便多铎这样追问，多尔衮仍然低着，继续保持缄默，也许本是不想回答，又或者脆是无言以对。

多铎愣了一下，回过来，揶揄：“怎么了，我的十四哥，你是不是气糊涂了？这里又不是我的家，我难还能赖在这里不走？我当然是回我自己的家去了。”接着仿佛像刚刚想起什么一样“对了，我还差忘记，天时候娶地那位伯奇福晋已经怀六甲了，估计不两个月就会再给我添一个大胖

“不必了，王上千金之躯，哪有亲自送一个平民百姓的理，还是留步吧，”老者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老夫的能耐，也仅限于此了。”

“你在狡辩。”多铎一字一句地说。神中满是冰冷，好像他面对的本不是亲兄弟，而是敌人一样。“你这人，虚伪惯了，说什么话都言不由衷，果然是块皇帝的好料啊！”多尔衮有些不解，也有些愠怒。“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话拐弯抹角了？我看你是不是又在什么地方误会我了。”

“先生若执意离去，我也不能勉挽留，这样吧，且容我送先生去。”

多尔衮望着老者地影彻底消失，似乎颇有慨，却最终没有说来。

说罢，转飘然而去。

会？那么我问你，你若是真的在意嫂，又怎么会连捎？哪怕你让谭泰帮你带句话，嫂也不会那般伤心了。你是没看见，那天在城楼上，嫂听说你连封信都没给她写过时。那脸霎时变得有多难看。还没走下台阶就昏过去了。你这么一个沉默，可真让人寒心哪！”

“我明白你的心思，你这个人，表面上大度无比，实际上比谁都小心，睛里不去一粒沙。你之所以沉默，就是故意晾一个脸给我和嫂看，让我们知，你是君，我是臣；你是夫，她是妻。你读汉人地书读多了，所以也就理所当然地把那些什么君臣纲常，夫为妻纲之类地大理都搬来了。我违背军令，私自带兵走；嫂隐瞒着你，悄悄潜回盛京。这些虽然是不得以，但你仍然免不了要责怪我们不守为臣为妻之，不把你放在里，是不是？”

多尔衮这才想起来自己受伤地鼻，于是抬手一摸，居然没有任何痛，原来已经胀得麻木了，连累得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重的鼻音。他摇了摇，故作轻松：“还好，才一拳而已，你不说都差忘记了。怎么，还要不要再继续打？方才不是气没够吗？”

多铎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盯盯地望着他。语气冷淡地问：“你既然知我们来盛京的意图，却不知我们策划地步骤，那么如何能那般放心笃定，派谭泰来时，连封书信也不带，连句讯也不捎？你难认为我们办的事情就全盘妥当，都不需要问一下吗？”

多铎冷笑一声“呵

“哥。”后传来多铎地声音，他缓过神来“嗯？”多铎望着他的神，令他觉很奇怪，他诧异地问：“你这是…”

老者叹息一声，拈了拈颌下胡须，：“王上能有这悟，自是最好，老夫这就告辞，请王上善自珍重。”

多尔衮听到这里，睛中黑得愈发幽了。他低下去。不知想了些什么，却一语未发，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