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像飞了，消失了。我们分开了，时间像死了一样，我看到她的汗再次下来，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你着什么急！”

我的衣服穿反了，我不知，而且只穿了一半。她从卫生间来见我还在床上，立刻嚷起来，像另一鹤鸣：

“没时间了，赶快穿衣裳！”

她下了床，像风一样穿上罩去了卫生间。

“你怎么搞的，连衣裳都不会穿了！”

她脱下我的上衣重新给我穿上，又给我穿上衩，，甚至袜，像对孩那样。我觉得越发混了，一动不动，只是不断地说，你走吧，我不走了。她像没听见一样，刮风般地收起桌上的东西，把鞋踢给我，走呀，你还要我揪起你来吗？！我真的没时间跟你废话，你听见了吗？你走吧，我大声说，你不用我，你不着我！不行，这不是你呆的地方！我不要和你一块走！不行，你必须走，这是命令，走！不，我不走，我就要呆在这里，除非你杀了我，你开枪吧，开呀？你有枪，我知你有枪，你早就有枪，是五四式手枪，我知！她走近我，一袭黑衣，银发卡消失了，还是那样短的发，全副武装的样，我向后躲，直靠到床，一动不动。她搬起我的脸，你读了那么多书让我到恶心，非常恶心。她拿起床上的有少量的安全，慢慢贴在我的脸上，自己照照镜，看看你什么样，说完大步星，毫不犹豫，房门没关，快速的鞋后跟从走廊传来，像密集的金属般的雨，然后是楼梯门的破开声，哐当声，哒哒哒的下楼声和汽车发动机声。

“你告诉我！我们能回去吗！”

你总是调你看到可我听来你并没把握你读过很多书我是说在我的专业领域你也读过一些我们有很好的讨论基础因此我的疑问你应该视为正常你说是吗？你什么意思怀疑我说的我是说比如我们可以一些学术上的讨论我知你想什么你想学术论文是不是我猜得来你瞒不了我我的任何患者都有助于我的学术论文这是我的工作除非我不这个工作好吧就算你说的是对的那么你愿帮助我吗？我为什么要帮助你？因为我也在帮助你你可以认为我们是在互相帮助。医患关系我知你这是在建立A型的医患关系。你很了解我的工作你说得很对。我大学毕业考过你们专业的研究生可惜我数学不好我从小就不喜数学我的数理化糟透了我学的是文科现在也不懂为什么心理学算理科数学和机械怎么能解决神问题你们净胡闹。它分是理科，分是文科，是一门边缘科学，从发生学的角度来看。我知发生学。我知你知——人们看到的事同事实上存在的事之间是有距离的，有时有很大距离，事实成为记忆有一个过程，也就是人通常并不是照最初的事实记忆事而是照某心理需要修改甚至重构记忆，当修改后的记忆被后来无数次重复之后便成为牢不破的事实，人们说来的往往是这记忆，这里有两个关键，一是否修改了记忆，二为什么要修改？修改过的记忆与没修改过的记忆在治疗方法上有着很大不同，所以我们要解决第一个问题。你是说我修改了记忆？我们先不匆忙下结论，我再问你：你真的看到她的枪了？她有枪是完全可能的。我在问你她是否拿了枪？她拿来了，就这样对着我，这样。你看到的是枪还是枪？这有什么不同吗？当然不同，这个我们一会再讨论，你看到她是怎么拿的枪？这个，这个我从来没想过，这个用说吗，拿来就是拿来还要怎么拿来？那么就是说枪突然现在她手上？是，是，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她就是这样训练的，本让你看不到是怎么拿来的！她告诉你的？这还用告诉，你难不知她们这行是怎么训练的？我不知，这是很专业的事。你知得太少看的书太少了书上都写着呢你应该多看书增加知识你这样不行的。谢谢我再问你你看到了整个枪还是只看到了枪？你的问题总是这么奇怪枪就是枪枪就是枪还有很圆的准心儿呢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一把五四式手枪。你光看到枪怎么知就是五四手枪？难他们用的不是五四手枪？不我觉得不是从你描述的情况看应该是左手枪，像电影上看到的。好了，我们现在总结一下，一支完整的枪是静态的，通常并不构成主的危险，但枪就不同了，它直指人的恐惧，就算一支木枪的枪也会让人产生恐惧，反之由于恐惧人们想到的也是枪而不是一支的枪，换句话说，枪比枪更是一恐惧的符号，更像是一幻象。

她愤然扔掉安全，放弃了最后的努力。

停止电击之后，效果还不错，人安静下来，已不是原来的人，或者那只是一个叫李慢的人。后来李慢看别人电击时也像其他围观的人一样觉得十分有趣，李慢不知自己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