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在和她儿子同住的套间里,她怎样才能再有什么进展。
当他们重新回到桌边时,她的两个儿子已经和各自的女伴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样就无须她劳神了。唐潘克拉奇奥转达了他们的歉意,以及他们对主人的深深感谢,主人一本正经地接受了这些,好像是从一张单子上勾去什么似的。毕竟已经凌晨一点了。如果两个男孩想和他们的姑娘在一起,他,唐卢卡是完全能够理解的。如果在这过程中他们把母亲留给他,由他悉心陪伴,又有什么不好呢?
“很好,好小伙子们。”他说着,同时将热烈的目光射向斯蒂菲的身体。斯蒂菲紧裹在一身裁剪讲究、新颖别致的旅行装里,谁都认为这套衣服适宜任何场合穿着,除了格丽-拉米齐这样的小地方。但无论何时何处斯蒂菲发现唐-卢卡的目光像是在撕扯她的衣服,直至肌肤。“这个地方,”他说“依你们的说法…不带劲?”
“你想到什么更疯狂的地方了?”
卢卡没听懂这个词,他求助似地看了看唐潘克拉奇奥,后者则瞪大双眼建议:“巴比诺附近唐弗斯托开的俱乐部怎么样?”
“甜茴香吗?”卢卡摸摸耳朵,做了一个同性恋的意大利语手势。
在巴比诺路的另一头,人民广场附近,一扇高大豪华的铁门拦住了一条通往私人石子路——维可罗-迪-波盖托路的入口。小车把他们带到那里,卢卡走进大门,一个瘦瘦的年轻人从黑暗的小巷中走出来,为他们打开大铁门。
当他们走进地下俱乐部时,里面有人正用钢琴弹奏着一首布鲁斯。他们很快被领到看台下的桌子边。在离他们不到一英尺的舞台上,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正用女性化的幅度大的下流动作慢悠悠地脱衣服,好像是在向观众扔吊袜带和三角裤。当第二个男孩上台并和他做了同样的动作之后,弹钢琴的换了一支节奏稍慢的布鲁斯。第一个男孩脱光时,第二个男孩脱到了膝盖部位,他正伸手摸向膨胀起来的阴茎,他一头浓发像玉米串一样地编得松松散散。斯蒂菲心想,如此繁复的发型如何能存在于这样一个充满原始意味的场合。
卢卡强健有力的手捏牢了斯蒂菲的膝盖。稍停片刻,开始向她的腹股沟移过去。斯蒂菲拿起他的手,放在桌子上,此时,一个男孩正与另一个男孩进行口交。观众随着缓慢的布鲁斯节奏拍着手。
“你是一个高尚的女人,”卢卡说道。他花了不少力气来发“声誉”和“女人”冲的两个“h”音①。“原谅卢卡。卢卡被你陶醉了。”
①卢卡发音不标准,其实这两个“h”并不需要发音。
台上,两个男孩正如同阴阳两极那样互相交融在一起。台下观众此起彼伏地模拟着一些粗鲁下流的声音。一个女人发出一连串低沉平稳的叫声,自我陶醉又有所节制。“哇噢——哇噢——哇噢——哇噢——哇噢——”
“以前从没有一个女人对卢卡这么做过。这个地方,不该是你来的。”他站起身,桌子翻了,滚向一边,像一台锯床的锯齿那样要把阴阳两极割开。什么地方有个女人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