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喜说:“我也愿意你这么称呼我。”
孙传芳说:“不瞒你说,这是前几天我去荆州,吴光新送我的。你说吴光新这人吧,不会打仗,好舞文墨,收藏也可观。你跟他谈军事,他答非所问地支应你一样。可一谈起书画,你听他的就可以了,没你
话的工夫。你说段祺瑞怎么把这么个人派到荆州,一呆就是好几年。”
向喜没跟孙传芳去老通城吃豆,直接回了汉光大饭店。他对孙传芳说,他得等王占元的电话。
行,你总不能让人家捧着军令状猜,这是段祺瑞呀,还是靳云鹏。”
孙传芳说:“虚职是虚职,可你得听他的,我们都驻军长江上游呀。政府还故意把隶属关系规定得糊其辞。”
孙传芳说:“不用带兵,现在长江沿岸只有你能挡吴光新的兵。更多的细节我也不跟你分析了,明天你一见王大人,一切就都明白了。现在我这也叫瞎猜,我也没有参加督军府的军事会议。不说了不说了,晚上去老通城吃豆
吧。然后到大光明看电影,来了个新片
《宝莲历险记》。”
王占元说着,把向喜引一个
间,又打发左右退下,向他
代了这次急传他来汉
的原因。果然,王占元招向喜来汉
和吴光新的东
有关。王占元和向喜谈话,也是先从安福俱乐
说到段祺瑞在政府的预谋,说除了他的安福俱乐
,北边有他的边防军,南边便是吴光新。吴光新认不清形势,执迷不悟,执意要替皖系挽回败局,才率兵东
来犯湘鄂。前些时,王占元命孙传芳佯装败退,吴光新竟顺江而下兵至汉
…最后王占元对向喜说:“好,来吧,来了就是我的客人,明天我要请他吃饭。派谁去请呢,便是你向中和向大人。”王占元说完,仔细观察起向喜。
第二天,向喜漱洗完毕,着戎装乘车来到都督府。王占元看见向喜,冷不丁便问:“见孙传芳了吧?”向喜并不隐瞒,说:“见过了。”王占元说:“跟你说了些什么没有?那是个机灵鬼。”向喜说:“并没有说什么,只让我看了八大山人的画。”
孙传芳不再说军中的事,只问了些家长里短,问大太太同艾好不好,问向文成的医术有何长
。孙传芳也问了二丫
,向喜说,二丫
还是愿意住保定,说二丫
的爹娘都已过世,二丫
卖了西关的房
和东大街的茶馆,又在双彩五
庙街买了一个小院,和原先的房
连在了一块儿。整天让向喜寄钱,说要扩建宅院。孙传芳说:“二丫
有心计,扩建宅院也势在必行。”向喜说:“兆州笨
也在大兴土木呢,我打算先顾笨
。”他对孙传芳说了他在笨
大兴土木的计划。
王占元还是看向喜对自己和孙传芳的见面有些支吾,便说:“说说也不要
,都是老保定,
下也是一个绳上拴的蚂蚱。”向喜说:“他只猜测你找我来汉
和吴光新东
有关。”王占元说:“这就对了,一听就真实。他猜得不错。”
孙传芳说:“刚才光顾认字,喜哥,你知这幅画是哪儿来的吗?”
向喜说:“那是段祺瑞的计策,要不然咱们这些直系老兵知吴光新是谁。”
向喜着戎装正襟危坐,双手只
握住
上的佩刀,一时不知如何表示。他想,这不是吃饭,他想起古代鸿门宴的故事,当时
孙传芳说:“你在江岸上看见长江里的船了吧,那可是兵船呀,那可是皖系段祺瑞的人。段祺瑞的安福俱乐离咱们当兵的远,这船上的兵离咱们可近。前些天你在成陵矶,吴光新就率范国章、刘海门东
,虎视眈眈直冲宜昌、汉
而来。我和卢金山在襄樊堵截一阵,佯退下来。可吴光新不识时务,再乘机东
,大军直抵汉
。来者不善呀,我看这就是王大人调你来汉
的原因。”
向喜说:“长江上游总司令其实是个虚职。”
向喜说:“你不说,我可猜不着。现在你也算是个藏家了。”
向喜说:“我是只一人,没带兵呀。”
孙传芳说:“我和你不一样,我的二十一旅在王大人的属下,你的十三混成旅可在吴光新的属下呀。要不说王大人怎么想到了急调你来汉。”
原来调向喜来武汉的事孙传芳早已得知,向喜打算先从孙传芳这儿探听王占元调他来汉
的目的。
孙传芳收起字画,为向喜推过一杯茶说:“喜哥,我还是愿意叫你喜哥,惯了。你官升得再大,也是我的喜哥。”
孙传芳不断让护兵端茶端果,然后又搬
几件字画请向喜看,向喜就有些心不在焉了,说:“馨远,字画以后再看吧,你也教教我怎么认画。我这次来不知你有何猜测,你就在王大人
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