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一群觉对她已经很熟悉了，很熟悉，自然一切都可以变得随便啦。他们已经多次地打过。后来只要下属单位和邓一群熟悉的人来，请客，他都喜带他们一起到她在的那个“野百合”在那里，他能找到一觉，一亲密的觉。他喜在人面前指挥葛素芹。而小葛在他面前总表现得百依百顺的样。在她可能的范围内，她总是尽量满足他对服务的要求。她那听话的样真叫他满心喜。“野百合”的老板也认识了邓一群，对他很客气。他是他们那里的客人，自然不能轻易得罪。那里的小也都知，邓一群是葛素芹的哥哥，而贡芳每次看到他，都会嘻嘻地一笑。

贡芳并没有像邓一群想象的那样随和。他想起自己过去的判断完全是建立在一错觉的基础上。她是随着葛素芹一起来的。是邓一群邀请她们两位来的。在那个晚上，她们坐在邓一群的宿舍里，喝着他为她们准备的茶。邓一群显得很兴。在他和小倪共有的这个宿舍里，他很少带女孩回来，客观上主要是由于他手里没有这样的资源。他很兴她们来——她们是这样地年轻漂亮，而且青活泼。更关键的还是她们比较好对付，她们不像城里姑娘那样难猜度。

“到台上看看吧。”邓一群说。他想起第一次也是邀她到台上，看外面的夜景。当时，屋里的电炉上烧着。忽然，屋里就是一片漆黑。他们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虽然邓一群很快就明白可能是电炉丝烧断了引起的电门闸。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屋里走，就挤到了一起，就在挤碰到一起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到瞬间的迟疑与停顿。在黑暗里，邓一群闻到了她发上的香味，胳膊肘碰到了她的前，觉到了她前位那特别的柔，但并不容得他觉的停留，她已经先回到了屋里。那回的觉，让他后来多次回味。葛素芹和林湄湄是不同的。他希望在这个晚上，能够重新觉那份温的觉。

他心里一直压抑着征服女的那望，同时又怀着一惧怕，惧怕葛素芹知他在虞秘书长家的那件丢人的事情。而要征服她，像葛素芹这样温柔驯服的女，觉正好可以如愿。

葛素芹是个好姑娘，她看来他的意思，后来她就主动来应承了。她愿意接受他的戏谑。这多少改变了他的兴致。

她坐在他的单人床上，脸在灯光下显得更白。

自那以后，贡芳就再也没有来。他不知她内心是怎么想的，但他知贡芳是个非常聪明的姑娘，内心比葛素芹要明好多。她是个现实主义者，不像葛素芹上有一无知的浪漫。贡芳是冷峻的。她能够看到事情的本质，这样的一个姑娘自然就是冷峻的。

邓一群去厨房切了菠萝，用盘端来请葛素芹吃。

他问她对将来有什么考虑，她羞怯地笑了一下，淡淡地说：“有什么考虑呀？没有…目标远得很…像没有一样。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我不想回去，我们家那个地方太穷了，在那样一个穷山恶的地方…来了，就再也不想回去。”邓一群想农村姑娘可能都一样，摆在她们面前的生活是别无选择的，还能有什么理想呢？他对她说：“那你不能永远这样啊，总是要嫁人的。”她在那一刹那，低下了，然而她很快就抬起来，眨着睛，快乐地说：“不嫁。这一辈也不嫁人。没有意思的，嫁人就是受罪。”邓一群在那一刻，心里突然生一动。他觉得她其实是非常好的一个姑娘。她是那么地漂亮和。在她上有一天真的活泼，那是城市姑娘不曾备的。从某程度上说，她比田小悦和谈琴更有一女人的单纯的丽。女人有那单纯之的人不多。邓一群不知，这时候的葛素芹已经有上他了。在她过去的经历中，她从来也没有见过像邓一群一样的青年，文明而优雅。可怜的葛素芹啊！在她里，他聪明而多情，贴而大方，那样地和蔼可亲。而她过去所遇到的不是本村里那些长得黑黑瘦瘦笨得要死，一也不解风情的小伙，就是那些来和她一样在城市里打工，而变得里气，一脸小氓相的混。邓一群的温情让她的少女的心扉，就像一朵鲜，在朝里一一地慢慢开放。

邓一群那个晚上专门对准贡芳攻，他的说话和举止，葛素芹都明显觉到了。她看得来他是对贡芳有兴趣。他一边快活地说话，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小贡。但小贡却显得那样沉着，好像一也没有意识到他的心思。他想激起她的斗志，可她就是不想接招。他每一招下去，她很轻松地就避让了。不，她本就没有避。他后来想起一个比喻：自己的行为就像是用刀在面上砍，砍死了也不会有痕迹。

小小的台上，站着他们两个，夜就尽现在他们的前。他们所的这个城市的一隅灯火辉煌，显现一片橘红的火海。而夜的天空却压着低低的云层，映着城市的灯火，反着一片死鱼肚样的白亮。他们就像是悬空站在这两层亮的中间的影戏里的纸人。邓一群喜看城市的夜，在那一片灯火的大街上，演绎着各城市故事，织着这个城市所有的肮脏和情。在夜的灯火下，人们赤地表达着自己的望，而这望和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通过换来得到实现。它和乡村不同，乡村的夜晚是那样宁静，大多数时候，有一弯浅月低低悬在西天，发的光明不甚明亮，但却特别地温柔与妩媚，而天是湛蓝的，有那么几丝云彩静静地几乎以不可觉察的速度移动。整个大地是漆黑的，田野上

另一方面，邓一群又意识到自己正越来越喜葛素芹。葛素芹的那温柔与驯服，是那样地合乎他对女的原始想象。她与他的那些女同事们不一样，没有一傲气，容易亲近，而且他可以到俯视她。他相信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大胆地去搂抱她，她是不会有什么过于烈的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