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比如说鲸鱼的情报，确实也在日新月异地步，从而在保护鲸鱼方面发挥了很大作用。但其基础是捕鲸时代的情报，那时人类把鲸鱼当成了浮在海上的加油站。它们甚至连动都不是，只是燃料而已。我们对海豚，从一开始就拥有了正确的预备知识。生存数量是多少，对于保护和共存，需要注意些什么等等。因为有优秀的前辈，辛勤劳动收集了情报。但其中，也包着海军于军事目的收集的海豚情报，那是沾满了海豚鲜血的数据。我们说自己的是清白的研究，其实我们依赖着那样的数据。在这一上，我们也是同罪的。”

“杰克，我们并不是想要用人鱼蜡烛。”羽陆说。

“怎么？一下形势逆转了吗？”杰克说“羽陆，你没有相反意见吗？”

“那么，狠心的杰克是怎么想的？”比利说。

“但我们掌握的知识太少了，我们是否有理那家伙的资格？”

“是愚蠢的想法吗？我愚蠢吗？”

“杰克，所以你那才是二十世纪的想法。”

也是人。老实说是的，即使照西伯说的去了，也许只是想向岛上的人证明一下，我不同于冷血科学家。也许只是想扮酷。但冷静地想一想，无论在保护环境，还是保护大自然方面，我们都是能正确判断的学者，这也是事实。只有我们才懂得，怎样对待那家伙才比较好。”

杰克奇怪地不再那么从容，他把矛指向比利。

“哈哈，确实如此。人类的放弃很重要。多闲事，的确如此。”

“抓到的人鱼怎么办？在我们的泳池里饲养吗？”

“归结底，我们没能抓住人鱼，这是事实啊，杰克。对不起，这场讨论没有结果，如果你想要什么结论，还要再等一等。我们虽然在这里谈阔论，但谁都不清楚：没能抓住人鱼这件事带来了什么？又没带来什么？”

莱安也笑了起来。

“是的。能养的话当然想养一养，这是我——莱安·诺利斯的本能吧。但我也知，那不一定能到。如果它们不适合饲养，就得放回海里。这是原则。”

“我也不知如何理人鱼。”莱安说“不过即使不知，也有些最低限度的事情可以。的确，那是专家的领域。”

“为什么？”

“嗯…最终会是的。”

“当然，我们没有足够的情报，关于那家伙我们是外行。但同样的，对海豚，人类也曾经是个外行。无论什么都这样，不经过一无所知的时代，就不能前。”

“是啊，我更狠心，因为我和你们不同。还是个小

“比利怎么样？你是客人，但作为动杂志的记者总有些论吧？”

“呃？”莱安明显地为难的表情。“被你这么一说很难堪呀。”

“即使对方是你生平第一次见到的生吗？这和海豚可不一样。”

“说多少句都行。”杰克说。

“可以说一句批判的话吗？”比利说。

“那么，你最终还是会把人鱼带回研究所吗？”

“我说的不是那么回事。我想说的是，那家伙是人类发现的人鱼第一号，但同时，不会成为人类造成的牺牲人鱼第一号吗？…没有成为吗？”

“确实，对对方来说，没什么好吧。可能它希望别它。不，也许它认为，我们想要的，是多闲事。这样一想，我们是不是能痛快地放弃了？”羽陆说。

“啊，是的。从我的立场来说，确实想写成报，但记者也有记者的良心。失去良心，我在《自然天堂》就待不下去了。关于把人鱼带到研究所去的事，我对莱安的意见没有异议，但也不能赞成。”

“不是。”

“站在人鱼的立场考虑的话，被我们带到研究所去的好是什么？”

“因为我没有莱安的技术知识。那是专家的领域。”

“情况已经有了飞跃的改变。”莱安说“我们可不是二十世纪的人类，什么都要剖开放在福尔林里。我们过让海豚受伤、或开个那样愚蠢的实验吗？”

“你那么说呀，那样我会舒服些。”

“…不是。”

“怎么，已经放弃了吗？我本以为大家会更狠心，想不到相当绅士啊。”

“采访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