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捕获

游览船航行在回研究所的路上。此时莱安他们还在反复琢磨：有没有一条途径，是自己当时没想到的。如果能把那条人鱼带回来…一想到这，他们的悔恨就无法形容。他们各自默不作声，一动不动，心底却恨得顿足捶xiong，恨不得地上有个dong钻进去。

还意识朦胧的比利不了解情况，听羽陆说把人鱼放走了，居然悠闲地gan慨：“真想至少看它一yan哪”但大家对他默然以对。

踏上归程后还不到五分钟，杰克关掉了引擎。游览船随波起伏，开始大幅摇摆。

掌舵的杰克来到甲板，特意抛下船tou锚，然后折回来。谁也不知dao他把船停在这样的地方，到底想要干什么。杰克特意认真地说：

“刚才的事我dao歉。也请高登原谅。”

“算了，我也不好。”高登苦笑着说。

两个人握手，互相拥抱。抱着高登，杰克继续说：

“那时太兴奋了，未加考虑，等tou脑冷静下来，我觉得明白了岛上人的意见。在他们面前我那么chu丑，伤害了我们在这个岛上的信誉。这件事我最糟糕，不过莱安，你也算是同伙吧？那个时候。”

“呃？…是吧。”

莱安暧昧地表示同意。

“可是再想一想，如果我们当时很冷静，又会怎样？”

杰克突然提chu了这么个问题，大家都很诧异。

“喂，在这样的地方停船，你到底想说什么？”高登说。

“刚才我们的pei合很不到位。在那么重要的场面，zuochu那样的事情，不难想象，今后有事的时候会怎么样。不是吗？”

“…啊，是的，但…”

“所以我想确认一下，如果能冷静地判断，我们会把人鱼怎么样？”

莱安一时很难回答。

“请坦率地回答我，不要掩饰。我只是想知dao大家的真实想法。大家怎么想？这不只是莱安的问题，是我们所有人的问题。”

船舱里的人互相看着，浮现chu困惑的表情。不一会儿，羽陆开口了。

“冷静地判断的话，会把它带回去吧。”

“为什么？”

“没有不带回去的理由。”

“有带回去的理由吗？”

“带回去的理由…因为想调查。不过调查它有罪吗？我们每天都调查海豚，这也是犯罪吗？”

“说‘冷静地判断一下’…”莱安说“我当然采取科学家的态度。不guan冷静不冷静，看到有科学价值的东西就想调查。这好像是科学家的本能。”

“也就是说，无论怎样，都想要抓住它ying带回去？”

杰克xing急地想要下结论。莱安揣mo不chu杰克的本意，暧昧地回答：

“如果岛上的人不在，将会毫不犹豫地把它带回去吧。”

“对你来说，这zhong情况，也就是像现在我们在这里的这zhong情况，总之是被岛上的人故意妨碍，结果造成把重要的素材扔回海里的局面？”

“嗯，很难那么说。”

“为什么？”

杰克急躁地cui促莱安。

“很难。我们需要思考的时间。那条人鱼是什么东西？生wu学上的意义是什么？自然环境的方面怎么样？这些不能ma上得chu结论。可是，人鱼不会等待我们想好后再zuochu决定。所以，我只想抓住它，拿到最低限度的数据…”

“也有限度的问题。假如过分的检查杀死了人鱼，那是犯罪。但我们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限度’吧？”羽陆说。

“高登你怎么想？”

“我…还是带回去吧？不知dao。不过，看到那样的东西，即使别人让我冷静，我也办不到。”

“嗯，你说的也有一定dao理。”

“的确，人类会立刻超chu限度。”莱安说“其中尤以学者为最。要避免犯罪，最后只剩下良心吧。作为科学家的良心，作为一个人的良心。但我们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与那些东西很好地同行。我们并没有为了装门面，故作与海豚同吃同住，对吧？”

“那是我们的自豪。”高登说。

“遇到这么惊人的生wu因而失去冷静，这的确是事实。老实说，我甚至想过以自己的名字给它命名，这zhong可耻的念tou曾经掠过我的脑海。所以，当岛上的人指责我是冷血科学家时，我当时还惊慌失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