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它至少比目前其他看得到的都好。”露西露出不解、稍稍防御的表情。“景气很不好。”她低头看一下记事簿。“除了水管工报纸,我每一家都试过了。而另外一个提议是拍目录。”她皱起鼻子。她不喜欢她的摄影师帮人家做目录,除非赡养费把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她耸耸肩。“事情很难讲。也许会很有意思。”
这次任务是帮某家英国杂志工作,拿的是英国酬劳,比安德烈的美国酬劳低得很多。不过露西说得对。在宏伟的房子里拍挂毯,铁定比在矫柔做作的美术指导面前,拍摄数十个房间装潢这种苦差役好多了。安德烈刚入行时,曾经做过这类工作,他可不想重操旧业。
“露露,老实说,我目前也没有太多选择。他们希望什么时候开始?”
露西看看笔记。“昨天?是一个意外。他们都准备好了。摄影师也到了现场,结果他从马背上摔下来,跌断了手臂。”
安德烈吃了一惊。“他们该不会要我骑马吧?老天,他在马背上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用脚把马夹紧,你没问题的。”
“你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露露。但愿你今天早上跟我在一块。”安德烈描述了他跟卡米拉的擦身而过。然后看到一个蹙眉出现在露西的脸上。“我就在那边,”他说“像个connard站在大厅里——”
“像个什么?”
“像个大笨蛋——她装作没看到。但是她肯定看到了我,我敢肯定。”
露西从办公桌前站起来。“安德烈,她是个怪胎。你总是说她人不坏,行径怪异,但是出版是她的专业,她杂志编得很好。你说得也许没错——”露西摇着一只手指警告“——不过这不能改变她是个怪胎这个事实。她喜欢你的时候,就像场麻疹盖得你全身;她不喜欢你时,你就不存在。现在因为某个理由,她不喜欢你了。”露西将双手盘在胸前,头翘向一边。“你确定在法国时,你们没发生什么事情吗?”
安德烈忆起金鸽饭店那个晚上,摇摇头。“没有,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