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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5)

"我真不熟!要不然我能不知他叫什么?姓崔的不是一般的玩儿主,他打听你我看不会是坏事,能嘛不呀?多一个朋友多一条么!"

"咖啡馆想雇个唱歌的女演员,姓崔的一直盯着呢!实话告诉你,舞那阵他差不多每天带一个大妞,不带重样儿的,他现再规矩多了,可能是怕事,不过小的,老打听女演员什么时候来…"

他以为那至少应当意味着他的生活将现某些变化。它太刻板了,或者,他太刻板了。他的生活是他本人的一面镜,已经分辨不清谁造就了谁,谁阻碍了谁。他听音乐会,逛画展,他寂寞难耐时曾跑到西城的鸽市,差儿买下一群白鸽。这些都没用。生活不肯变化时,人的努力都是徒劳。明天也许会发生什么事情,但那要等到明天。明天是很多的。自得其乐有耐的人却很少。

"难说、让人看不透。"

"他打听我什么?"慧泉问。

"好好吃饭,好!"不知是自勉还是对收信人的祝福。好好吃饭是吃好饭的意思。李慧泉很明白朋友的话。他来后一向吃得不错,他几乎想立即回信向朋友说明这一。他渴望,他选择的对象不是异方,就是本就不存在。他有时看着母亲的遗像神儿,想说儿什么的自言自语的望让他又激动又惊讶。他曾在梦中演丑事,与之苟合的人面孔模糊却态清晰,使他醒来之后也难忘那连篇的呓语。幻觉使人自由和轻松,有时候,他甚至到每天早上跑步、白天站摊、晚上喝等等都是幻觉的一分。他希望一切都变成幻觉,从而消灭一切烦恼和不适。他知自己办不到,但以后也许会办到,幸福不会真的跟他没有缘分吧?但是,幸福是什么东西呢?

"小不地?"

"闹不明白,总不会坑你吧,你跟他无冤无仇的…"

四月初,方叉从青海给他寄来一封信。信一定是本人写的,字很差,颠三倒四地什么也说不清。从文字上无法判断他现在的心情是愉快还是悲伤,的几句话没有任何情。尽如此,李慧泉把这封信读了很多遍之后,还是验了少有的温。朋友对别的不闻不问,却吃力地简单描述了北京犯和湖北犯人的矛盾,朋友要么没的写,要么是想写找不到字,信尾竟写了一句:

"一个多礼拜没见了,估计可能在外地。他三天两往外跑,就差国了!只要他回来肯定上咖啡馆。"



"你要跟我玩儿猫溺,可别怪我不讲情。我什么人都见过。"

"刷,你也别瞒我,我知你认识他,愿意说实话就说,不愿说实话你走人!"

在。前这个研究生是为了讽刺他、讥笑他而现的,连她后那气度不凡的男友也是生活给他安排的一次羞辱,为的是让他自惭形秽。他用冷漠来抗拒。丧失礼貌也许更符合他在别人心目中的分。除了罗大妈和罗大爷,他觉得自己不可能给别人留下什么好印象。他好像总是于斗殴前的沉思状态。他知自己的面孔是怎样一凶相。他把它当盾牌挂在脸前,只有回到自己的小后院时才摘下来。

他又见过义甫两次。一次在咖啡馆,一次在东大桥摊上,两次都没有看到那个胖姑娘。据义甫说有儿危,姑娘嫌他钱太大方,不像过日的人。

义甫说得很委屈,但李慧泉听他的话不可信。如果他在胖姑娘的位置,要不要看中刷这祥的人,也是颇费踌躇的事,大方不大方什么的,只是借

"为什么?"

"他怎么问我来着?"

"他问你是因为什么犯的事,我跟他说了说,听他的气好像佩服你,想找你聊聊…聊什么我可没听说!"

"嫌扣缩还说得过去,有嫌大方的么?喝几杯咖啡…多买了几领带…这也叫大方?我够寒酸的了!"

在货摊见面那次,义甫提到那个姓崔的人曾经打听他的买卖。

"急什么?急什么…我是什么人你不知?说老实话吧,前几年我跟他在文化馆舞场上认识的,我到现在不知他叫什么。可是,他让我帮助银元,我给他凑过二十几块,得了儿外汇券。事后他就装不认识我了,这事谁也没提过。瞧见没有,我要跟他有猫溺,你拿擀面杖捶我我都不带躲的。姓崔的路广,跟他认识对你的买卖有好…"

"他最近上咖啡馆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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