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安阳不吭声了。
李幺姑说得如此有板有眼,他不得不信了。
“嘿嘿,”李幺姑得意地笑了“这下你信了吧。”
说话间,李幺姑的脸不由分说地贴了上来,她的脸颊汗津津的,有些黏人,嘴里的气息热烘烘地拂上安阳的脸。她的两片嘴唇似添似亲地在安阳脸上吻了一下,遂而脸颊又紧贴上来。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安阳骇然用双手抵住了她的双肩,他感觉到她柔软的胸部紧挨着自己,浑身燥热不安地叫了一声:
“李幺姑,你不要这样…”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原先只是对李幺姑的女儿李昌惠有好感,李幺姑不让他和李昌惠接触,可这会儿,却变成了这样…这、这叫什么了?
“咋不要?”
李幺姑的喉咙顿时粗起来,一边说话,一边在他脸上摸了一下又一下,她做惯了农活的手粗糙得像在轻轻割着他的脸。
“得了任红锦,你就把我这个串线的蹬开了?”
“你说哪里去了,”安阳辩白说“任红锦是哪个,我还没想起来哩。”
“谎话!你以为我不知,你常去她家玩,还说她家的茶叶香,她炒的瓜子好吃。”
这倒是实话。
“呃…”安阳没话了,他既不安又惶恐。
小树林里已是漆黑一片,树林子外头也已黑尽了。
他和李幺姑那么近地挨在一起,远远地看就像是两人紧搂着,他只要对李幺姑的热情稍有回应,两个人在树林里不知要发生什么事了。
他感觉得到李幺姑作为一个女人对自己强烈的诱惑,想要推开她的手伸出去时,总是乏力的。他几次想张开臂膀,不顾一切地回抱她,但是手一触碰到她的身躯,他却又似遭到火灼般收了回来。
李幺姑比他自在沉着得多,她的一只手从他的脸上摸到了他的颈脖,另一只手又悍然不顾地伸进了他的衬衣,张开巴掌抚摩着他的前胸。
“听我说,安阳,我愿替你牵这个线,一来是觉得当年为他两个牵线,没生下娃娃,总感到是个欠缺,好事没做圆。二来嘛,就是觉得你这么个壮壮实实的男子汉,也该享受享受女人了。记得你妈病在床上时,我去看望她,她还惦着你的事,托我给你找一个媳妇呢…”
安阳不吭气,这是真的,他妈躺倒在床的日子,时常唉声叹气地说,把他的婚事耽搁了。
李幺姑的双眼若有所思般睁得大大的,放低了声气说:
“你安阳有孝心,忙着照顾他们两个病壳壳,得不到姑娘喜欢。现在你一个人了,昌惠许给了人家信用社主任家儿,不能给你。我思来想去,只能让任红锦陪你睡,她要个娃娃,你呢,需要女人的温存。对不,你说对不?”
说着话,她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
她把事情说得赤裸裸的,安阳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