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溪沿岸的寨上，没有吃烙饼的习惯。这是安在县中住读时，跟着学校里一个祖籍山东的老师学的。爹妈先后死了以后，他一个人过日，为贪图方便，时常吃一面，烙饼吃。

他连连摇着，结结地申辩说:

小树林里一片晦暗，她脸上的神情已看不分明，他只觉得她黑亮的脸上泛着光泽，一嘴牙齿在笑。

“二十七岁。”

李幺姑把衣襟撩起来的同时，一对雪白的Rx房鼓突地了来，两颗红殷殷的上下颤动着。

安只觉得发竖了起来，这么清纯年少的姑娘，就要谈婚论嫁了。他了一下，沮丧地说:

和李昌惠的往，不过是在一个雨天开始的。

那天突然之间下大雨，她正走过他家门前，就小跑几步过来躲雨。雨越下越大，她在外屋檐下躲不住，就走堂屋里来。那一刻，他正在灶屋里烙饼，她连声喊好香好香，他就拿了块饼给她尝了，她咬一就说好吃，抹一辣椒会更好吃，他就给她抹了一辣椒。她吃得连连咂着嘴，十分满意。也许正是这第一次有了好，在看见他拆洗了被以后，她带了针线来，主动说要替他被。只因爹妈死了以后，只要拆洗了被，他常常把被抱到人家屋，请寨上的大婶、叔娘、嫂。那天，他为了激她的帮助，又给她烙了饼，让她蘸着辣椒尽兴地吃了个饱。

“我明白。”

李幺姑的话，了李昌惠的真情，安觉一阵莫名的亢奋。说真的，父母死后，一个汉过着日，安常有一无助的孤独，他也喜见到李昌惠，盼她来找自己。当这个充满村野清新气息的女孩站在他旁时，他就有一愉悦、兴奋。他晓得只要自己伸手过去揽住她，她是不会反对的。但他终究比她大了十多岁，家里又穷得滴，他克制着自己，没这么。可这会儿，李幺姑的神情，仿佛他已经欺负过她的女儿似的。

说着，李幺姑顺手撩起自己的衣襟来，使劲抹拭着自己脸上的汗。

“你莫气，”李幺姑像是听了他失望的情绪，就伸手推了一下安的肩胛，似要安他“我会替你找个伴，女伴。”

“是啰是啰，二十七岁的大男汉，还没挨过女人，我晓得是个啥滋味。女人们凑在一起，都在说你…”“说我？”

“是真的。”李幺姑以肯定的语气说“我不蒙你，你多大了？”

莫非就是一来二去这些细枝末叶的往，使得李昌惠姑娘动了情？

李幺姑把撩起的衣襟在汗津津的脸上抹拭了一圈，又抹拭着额。一女人上的气息那么烈地拂上安的脸。随着她的动作，那一对生气的Rx房不住地弹跃动着，那么蛊惑诱人地晃着。

“我真的没缠她，真的，今天，今天幺姑你这么说了，以后我就不理她吧。”

“是啊，说你要不是给爹妈的病拖累，说不定早了大学，现在而今下，早毕业成了国家或是知识分，哪会仍旧是个农二哥；退一万步讲，就是不大学，凭你的聪明才智和劳力，也像寨上很多汉一样，去外打工赚了钱，早回寨砌房、娶婆娘、生下娃娃了。”李幺姑用的完全是善解人意的同情吻，声气也随之低弱下来“不过，不要。凉井寨上有人已经瞄上你了。哎呀，你看我这一脸的汗。”

“替我？”安吃了一惊，愕然地问。

安还是一次挨得这么近地看见一个成年女人健壮丰满的，他目瞪呆地盯着她的Rx房，敛神屏息地靠着后的树。

安既惊且惧地听着她说话，正想问是哪个看上了自己，不料前的一幕让他陡地瞪大了双，屏住了呼。

安忍

“这才像句话。”李幺姑的声气和缓下来，又似解释一般“你要晓得，昌惠是我的命。已经有媒人上门了，男家是信用社，他那儿息得很，在街上开了一家小商店，会生意，好不容易说定了的，不得半丑哪！”

“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