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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的阳光非常刺眼,因为我被这种人造的事物刺得眼睛发痛,醒了过来。目光在地上慢慢扫了一圈,发现自己非常衣冠不整地坐在玄关处,竟然靠在鞋柜上睡着了。正在懵懵懂懂间,忽然给一瓢冷水从头浇到了脚。
没错。是真的冷水,绝非心理活动。我给这种醍醐灌顶浇得傻了,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地板上的水迹,方才慢慢地抬起头来。静唯已经穿好了衣服,眉宇里显现着忍耐不住地杀气,双眼如张弩般恶狠狠地盯着我。我愁眉苦脸地回忆了好一阵,试图伪装失忆,打着哈欠问:“干什么一大早这么冲啊?”
“有公有私。你不要装糊涂。”静唯丢掉手里的水杯,冷冷地说:“现在十点四十,你跟武装部约的九点见面,现在已经迟到得一塌糊涂了。连累着我这个月的奖金也得被扣光,你知不知道?”
我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受害者状企图博取她的同情,一边又使出分化瓦解之术,说:“这样啊。那很对不起,昨晚上实在是喝高了。这样吧,我这个月的工资转让给你如何?”
“不要打岔,不要以为装傻充愣就可以逃避所有的事!”静唯恶狠狠地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现出了心中地翻江倒海:“你可以装作忘记,但我永远都会记得,你竟然那样对待我。不但半途把我抛弃在一边,还在门口就跟别的女人胡来!我那时虽然软得走不动了,可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不是真的,只是幻觉。”我耐心劝说道:“你认为我会作出那样的鸟事吗?虽然我也有点那种印象,但是我认为。只是一种集体暗示,幻觉而已,跟我俩的精神状态都比较紧张有关…”
静唯充耳不闻的仍然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不由有点慌神,申辩道:“其实,我身为一方诸侯,压力很大,也实有难言之隐。跟洋子不太顺利,恐怕…唉,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隐瞒了。其实都是我的原因。昨天晚上…也都是我地错,我突然发现…发现自己已经…不行了”
自觉得表演已经够逼真了,正准备挤出两滴鳄鱼之泪以加强效果,静唯却冷冷地甩下了一句:“别装了。现在我也看透了你。你只是个没办法对任何人负责的可怜虫而已。虽然…我并不希罕。也并不需要你负什么责。”
她迅速地把面具罩到了脸上,转身离去了。临走时低声丢下了一句话:
“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我呆呆地看着地板上的几滴水痕。刚才并不在那个地方,难道是她的眼泪?
不,她那样坚强的战士怎么会这样?一定只是错觉而已。
我赶到雷隆多政府大楼时已经十一点过了。幸亏门口保安说武装部地来了还没走…那现在说两句抱歉话总比事后登门的好。我紧赶慢赶来到会议室,推开门便大声说:“大家啊,真是对不起。今天早上东门那里一条输气管压力出问题,威胁到几个兵工厂安全,我三点过就到现场去处理了,现在才刚刚解决。对不住大家,让大家久等了哈哈”
边走边侧眼看寒寒和提都斯等人的眼色。这些人给我打掩护都成了精,看他们神色并没有穿帮,我的心里便大定了。我的身份再怎么高,后方工作还是不要与武装部的正式翻脸为难为好。才想到此节,看到了会议桌上首席的另外一人地面貌,顿时一股冷气从脚地板直袭心头,视野里突然一黑。后面几步的速度虽然没有明显下降,我实际上却是摸着黑挣扎着摇过去的。坐定在我的位置上,咳嗽了两声以掩饰慌张的情绪,才抬头说:“刚才轮到哪位发言,请继续吧。”
提都斯干咳一声,继续了他的发言。我侧眼看着身边的武装部首席负责人,额头渐渐地渗出了冷汗。那副十字架耳环,齐腰的笔直长发,绝不陌生的身体曲线!虽然装束完全变了,我却仍能非常清晰地辨认出,她就是昨晚上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