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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神经分裂症患者(2/2)

无论哪个公司都是一样的。我本就无法逃脱电计算机的监督和控制。一辈都逃不这个家伙的掌。并且,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本就不懂得什么是怜悯和同情,无论怎样苦苦哀求,它都是一概不加理睬的。

也许有人会认为,照这样下去的话,疗养院里将会变得全是工作人员而没有什么患者了。可是,这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社会上有的是电计算机恐惧症患者,渴望着到疗养院来治疗的人有增无减。照这趋势发展下去的话,也许我的疗养院将永远生意兴隆,前途无量吧。

往往有这样的情形,当人们万念成灰,准备一死了之的时候,突然会想起一个绝妙的好主意来的。也许这就是所谓“山穷尽疑无路,柳暗明又一村”吧。把这个好生意付诸实行之后,立刻就改变了我的整个命运,现在我终于饶够自由自在地享受人生的乐趣了。

我太幸运了,恰巧生在这个妙的时代里。直到现在为止,我还衷心地谢着电计算机呢——

也许在信息储存的外面覆盖着极其牢固的合金钢保护层吧,也许另外还有存档的记录吧。并且,万一不成、事情败去的话,电计算机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把这一图谋不轨的行为记录下来的。这样一来,自己就得像服终生苦役似的,任人驱使,直到死去为止,永无之日。

如果要想在其他公司就业的话,该公司势必会提要求,希望了解我以前的经历和得到有关的档案材料。于是磁带或者卡片之类的东西就会从这个公司被送到那个公司。

,老是像现在这样下去的话,通往理想之路的大门将永远无法打开。我曾经想过,不如换一家公司吧、反正到哪儿都是一样的工作。可是这仍然是无济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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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情还不至于落到山穷尽、走投无路的地步。我下定决心,要用烈炸药把这台电计算机炸个粉碎骨!既然这个家伙对我怀恨在心,不肯忘掉那个过失,我就要它的命!

事到如今,只剩下最后的一条路了。我左思右想,最后想到了绝路上去。这样下去的话,除了自杀以外再也没有别的路了。

我完全陷了绝望之中,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我的开始一天一天地垮了下来。这也许是由于不振、饭量大大地减少的缘故吧。可是,即使到医生那儿去看也不能解决问题。因为病并不在我的,而是在那台万恶的电计算机里面。

我辞退了在公司里的工作。并且开始办起了自己的事业。这就是电计算机恐惧症疗养院。开办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了。

因为当初我也受其苦,所以完全能够了解这些电计算机恐惧症患者们的心情。由于这个原因,所以患者们都真心诚意地信赖我。

这就是我所的生意。我充分地利用这信赖,不失时机地赚了一笔钱。然后,我让患者们自己担任这个疗养院的工作人员。由于这里没有任何使人提心吊胆的电计算机,所以大家都象是绝地逢生似的,神百倍,浑是劲,与过去那萎靡不振。垂丧气的神态判若两人。在这良好的神状态之下,大家都认认真真地为我工作着。看着这番动人的景象,我到了助人为乐的愉快。当然,在我的领导之下,疗养院生意兴隆,情况令人十分满意。

社会上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人,他们都被电计算机折磨得走投无路,苦不堪言。我仅仅在报纸上不显的角落里登了一则小小的广告,上就有不计其数的人争先恐后地蜂涌而至,前来报名,要求住院。

文学殿堂扫校

可是,当我开始着手行准备之后,才发觉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公司里对这台电计算机极为重视,把它安放在一间地下室里,并且派人日夜守护着,以防有人破坏。未经总经理允许,谁也不准这间地下室。即使能够潜地下室里,我也不知该从哪儿下手行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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