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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陈慧要丽绢采取明智之举。
其中大一点的那个女孩亲切地叫着:“徐阿姨,您请坐,还有这位叔叔,你也请坐。”
“我家也一样”
对家兴来说,今天能站到这个“讲台”,给工人们上课,当一名老师,不禁全身热血沸腾。尽管这个“讲台”是一张小小的条桌,不像样子,但是家兴此刻感到,这同样是人间最神圣的地方,是教人学问的“讲台”他越这样想,他的心口更是乒乒乒地跳个不停。他既非常兴奋,又有几分紧张。这毕竟是第一次做老师,教人识字,为人师表。他感到老师两字分量有千斤重,责任重大。一定要上好每堂课,决不能马虎了事!此刻虽然还未给大家上课,但是他心里已经感到十分荣耀。他感到他的人生从此更有意义,更有价值。他的人生意义得到了升华,他的人格也似乎得到了一个新的提升!
“李老师,你说得好。姐姐读五年级,妹妹读三年级。”罗秀英又答道。
“这怎么敢当,我的工作缺点还不少,请两位多多给我提些改进的意见。”罗秀英谦虚地说。
“罗师傅,李老师说您这位班长很负责,配合得很好。特地来登门拜访,向您致以口头感谢!”丽绢说了来意。
“你的课上的真好,我们一听就懂,还容易记得牢。”
家兴用历史的事实,作为说形势的开场白。
话说这家兴在坚持处理好与几个妹妹关系的同时,除了白天做工,晚上坚持到夜校读书外,还安排出空余时间,与君兰一起到丽绢组织的工人文化补习班里,担任了业余兼职老师。
纺织工人的家庭生活就这样完全呈现在他的面前,罗师傅的一家一当可能都在这里了。
罗秀英把手里正在缝补的衣服往床上一放,嘴里也跟女儿说道:“两位请坐,坐啊,我给倒碗开水你俩暖暖手。”说着她去拿碗倒开水去了。
“那怎么办?我就这样让步了,我不甘心!”丽绢还是不想失去自己爱的人。
“啊呀,李老师大驾光临,真是稀客。里面请进。”罗秀英非常热情地把这两人让进了屋。
“我们一个礼拜上两次课,礼拜天国语,礼拜四算术。晚上七点上课,每天晚上两节课,每节课四十五分钟,两节课之间休息十分钟。你们班的班长先由我指定,是罗秀英、罗师傅。以后大家对她工作满意,就一直由她做下去。如果不满意,一、两个月之后,大家可以另外民主选举。班长有三项任务:一是课前点名,我们这个班级一共有二十八个学生;二是上课开始,喊‘起、礼、坐’,同学们向上课老师行鞠躬礼,散课时喊‘起、礼、散’;三是收发学生的作业本。大家听明白了?”丽绢简单、明了地作了学习动员。
“是钞票。”一位工人答道。
丽绢、家兴虽然借着月光勉强可以看到走路,但是这里的道路条件实在太差,不是烂泥路,就是碎石路。高高低低,坑坑洼洼,走路时是高一脚,低一脚。有的地方看上去是亮亮的,但一脚踩下去却是一个大水塘。虽已隆冬季节,天气寒冷,可嘴里却能吐出热气。这两人只走了十几分钟的路,已感觉十分吃力,背上在冒火,额上淌汗水。这里没有电灯,更没有路灯,kao人家窗户透出的微弱的煤油灯光,才可以辨认人家的门户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