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这次没有多问，依旧络地给连翘开了房间，走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句："你明天又要山啊？"

"咚-"一声，老板娘的下磕在柜台上。

"车帮我联系好了吗？"

"哎哟姑娘你怎么又来了？"大半夜见连翘风尘仆仆地站在面前，老板娘觉得像见了鬼似的。

"我去临桂山区了，王琦把杨钟名下的一辆车和一房卖了，折成支票让我去送给宋微言的家属。

和当时的表情，不由闷涩一笑。

往后翻，最上面赫然印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手一抖，两张机票便从协议书里面掉了来。

"旅馆老板娘说你要山，刚好我这几天在镇上，反正

"是，还有车上山去吗？"

冯厉行看到那张纸的时候，连翘已经上了去临桂省城的飞机。

全听到连翘的声音回，咧着嘴笑了笑，踩灭手里的半支烟。

这样自然是最好，连翘谢了一声，老板娘便喜滋滋地下楼去了。

真正是没心没肺的东西！

冯厉行忍住心沉郁，拿过那个首饰盒，打开，里面是那枚古董戒指。。。

到临桂镇上的时候已经是夜了，山里的10月份已经有些冷，连翘从包里掏一件防风服穿上，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上次住的那间旅馆。

"怎么是你？"

这次去我应该会在山里呆几天，趁这机会你也可以考虑清楚我们以后的关系。

他若还想在一起，她便回去他的妻。

他想想还是去了二楼卧室，推开门，光照在地板上，床幔轻舞，却空无一人。

连翘最后还是忍不住给家里打了电话。

房间依旧简陋，还带着一山里的霉气，只是这回连翘已经丝毫不介意了。

"回来过，上午有人看见他的车是停在门的，不过一会儿就走了。"

"好。"连翘就说了一个字，挂了电话。

冯厉行那晚彻夜未归，第二天早晨回去，宽敞的别墅里悄无声息，连下人都不知去了哪里。

在肃穆的乌鲁瓦图寺跪了半天，那时候她许了什么愿？

机票的目的地是里求斯，日期是一个月以后。

老板娘想了想："这季节山里也不长蘑菇了，所以蹭车肯定是蹭不到了，要不我帮你联系一辆镇上的车吧，到时候你钱就行。"

她跟神明讲，只要他可以好好醒过来，她什么都依着他，什么都可以给他，所以这次她还是选择逃避，把选择权到他手里。

连翘到临桂省城的时候差不多是中午时间，在机场附近随便吃了一东西便直奔火车站，依旧是破旧的绿火车，只是这次连翘的心境完全不一样。

当初冯厉行手术的时候她去了厘岛，第一次面对恐惧的时候选择逃避。

第二天连翘一大早便起床了，走到楼下去找老板娘。

机票和离婚协议我都压在下面了。

"全大哥？"

他若签了那份离婚协议，她便带着两个孩去黎。

"哗啦啦"听到一声细碎的声音，转才见桌上用一个首饰盒压着几张纸，窗的风来，纸的边角便被得卷到了一起。

电话是薛阿姨接的，关切地询问了一下她在山里的情况，连翘一一回答了，又叮嘱了一下两个孩的事，最后才问："先生回去过吗？"

一早就知他们之间是错的，中间努力想要扳直，可从里就不对了，后面怎么努力都不会有好结果吧。

连翘顺着看过去，旅馆门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影，瘦瘦，穿着半旧的黑衣。

冯厉行记得自己曾经许诺给连翘，如果他们结婚了，会再带她去趟里求斯，现在他把机票和离婚协议同时摆在他面前，果然是把选择权全给了他。

他是没有看到自己在卧室里的留言吗？还是看到了，只是没有联系她？

这次我把选择权给你！"

从未想过自己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去山里，可是心里竟然有几分激，至少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还能有个地方可以让她去。

老板娘依旧是千年不变地喜趴在柜台上睡觉，连翘去敲她的桌。

这次更安稳，更沉淀。

老板娘笑嘻嘻地将嘴朝门弩了弩："喏，人一大早就在这等着你了。"

那人看着有些面熟。

连翘微微一笑："有事要山，所以又来了。"

冯厉行走过去，扫了一最上面的那张，是连翘的字迹。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到小床上，掏手机，里面有一些未接电话和短信，只是没有一条来自冯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