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突然地移到她的身上,她被抱住了,那是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她听见他叫她的名字,哑着嗓子,难过到极点的声音:“不是这样的,你是好的,错的不是你,你是有人爱的,盛君,我爱你,我一直都很爱你。”
她被抱得这样紧,所有的挣扎都成了可笑的枉费心力,她也再没有能力挣扎,长时间压抑之后的发泄耗尽了她身上最后的一点力气,她觉得自己是被按在了冷油里,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是不能呼吸的,就连睁开眼睛都不能,只有他抓住了她,将她抓在手里,她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她太软弱了,再没有一个人将她拉住她就会在那冰冷的油里死去那样的软弱,令她无法推开他。
这个拥抱不知持续了多久,她能够感觉到夏远的心跳,越来越猛烈地,惊心动魄的节奏,而她的脸最终被迫仰了起来,在他的掌握中,她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脸因为激动变得潮红。
他要吻她。
李盛君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而她给出的反应是再一次扬起了自己的手。
但这一掌终究没有打下去,这个吻也没有成功,李盛君的手掌在半空落下来,用力地推开了夏远,再也不发一言,转身就走。
签完谢氏合同的当天晚上,余小凡接到了孟建的电话。
她看到他的名字与号码在手机屏幕上闪动,心脏就止不住地起落了两下,很不舒服。
离婚以后,他在她通讯录上的名字从“老公”变成了“孟建”曾经被设在单键拨出第一位的号码也被她删除。
适应这一切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开始的时候,她常无意识地用手指反复去按键盘上的那个数字,翻看通讯录都不能看到他的名字,看到就会想流泪,但他一直都没有联系过她,她所习惯的生活,所习惯的男人,就像是被她拔下的那枚婚戒,一开始清晰的一道白印,手指上失去的重量,就像是被剜去的一片肉,但时日长久,头破血流都可以结疤痊愈,更何况是一枚被摘除的戒指,一个不再响起的电话号码。
渐渐的,也就好了。
可今天,她在街上与他偶遇,夜里他便突然来了电话,她说不清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如果他早几日给她电话,甚至就是昨天,她也会感到他仍是记得她的,仍在关心她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但是现在手机屏幕上闪动的号码,只让她觉得疲惫。
电话被接起来了,最开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短暂的沉默之后,孟建先开口:“小凡,最近过得好吗?”
她原本想说“还行”但说出口的却是:“挺好的。”
“你看上去是很好。”他答她,迟疑了一下,又道:“你身边的那个人,是你的新男友?”
余小凡无声地咽了一口气,觉得胸口某一处被钝物打到一样的感觉,令她呼吸困难。
他这是要做什么?离了婚的丈夫发现前妻身边有了男人,过来质问她的私生活?或许下一句他就要说“才两个月而已,你就熬不住了?来不及地找下一个男人了?”
孟建没有等到余小凡的回答,也可能是觉得她不会回答了,就自己说了下去:“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关心你,现在很多男人对离婚的女人都很随便,总之,了解一个人光看表面是不行的,尤其是长得好的,你要看清楚。”
“孟建。”余小凡突然出声打断他,声音里许多僵硬:“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他像是看到她想要挂电话的动作,突然声音急切:“小凡,我是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