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军不应该、也不可能会失败。

列阵完毕，军卒们在命令下，齐齐坐地给神臂弓上弦。经过几年的心研制，衢山神臂弓的程、威力，已经与京城弓弩院造的原型相当，力接近五石，所耗成本也大大下降，也因此在衢山上下几乎是皆备。

赵瑜俯视前的队伍。不过二十息的工夫，四百人就已经小队整队完成。正“一、二、三、四…”的声报数。经过几年来持续不断的训练，只论列队速度，衢山军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看着敌军洪而来，赵瑜沉声：“我们也该动起来了！”

“见敌不，看起来并不算差！”赵瑜喃喃自。

半刻钟后，两乘探现在前方的坡上，疾驰而来，大汗淋漓，回报：“大当家，敌军共有六百至七百人，已在三里外，须臾即至！”

“来了！”

“静坐！待命！”陈五起大喊。阵中又恢复了平静。

上过弦后，军卒们没有再站起，仍坐在地上等待。他们人人负三四十斤重的盔甲兵，如不抓时间休息，开战后力很快就会耗光。

陈五应声：“但列阵速度太慢，阵型也不及我军齐整！”

由于有力锻锤的助力，衢山军的鲨鱼甲上，都在腹和背后的要害钉上了渗碳后的铁甲叶。赵瑜曾用神臂弓试，三十步外，就只能在甲叶上打个小坑——有钢片、鱼双重防御，再重的弓弩也难以穿。

因是乘车而来，所有的士兵都早在登车前就已装。人人手持长枪，负重弩，铁兜鍪，缀铁甲，打磨油后的铁，在旭日照耀下闪闪发亮，一队队士卒横排而过，如同一条条银蛇在扭动。

拉车的匹骡也被远远的牵到后方，以防开战时被误伤、惊到。看到这些牲，赵瑜有些后悔，早知该带些鞍鞯来，到时也能有队骑兵使用。不过再想想，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愚蠢的念，衢山上下，骑过骡的不少，但在骑乘时，能挥刀拉弓的恐怕一只手就能数来。

注1：我国最早的军事学校。设立在汴京的武成王庙。

赵瑜，面其静如：“我已听到了！”

司号兵响了号角，号音呜咽。四百人依令站起，长枪踩在脚下，重弩拿在手中，静声待战。

赵瑜虽一直憧憬着给全军装备上铁板甲，但衢山缺铁，买来的生铁大半都变成了船只上的铁钉，只有少分才打造成兵、盔甲。这也是为什么衢山军多用长枪的原因，大斧虽好，但一支十五斤重的军用战斧，所耗铁料足以打制六七长枪，如果换成箭，那更是有几百支。所以衢山军中，也只有队正以上，才有资格上百炼钢刀。

前方坡后，路侧树林上一片惊鸟飞过。一杆青大纛当先探坡，接着，重重敌影现在衢山军众前。

数百人前的脚步声，越过数里的距离，传到衢山军阵中，如同临战的鼓，让阵中有些动。

陈五走到赵瑜边，缴令待命。他们和三十人的卫队在阵列最后，号角备在手中，旗帜也已竖起，只等敌军的到来。

陈五应命。提起声，号令全军：“起立！待战！”

与赵瑜预计的一样，只了一刻钟，陈五就已把军阵布好。四个都分作三，两都在路中前后布置，左右两各有一都。各都百人分五列，形成一个密的方阵。两翼突前，中军后凹，标准的偃月阵形。在往外，四十辆大车横向排开，一直延伸到路两侧的木丛中。有大车和木丛阻挡，在四百弩的威胁下，如果敌军想绕行，死得反而会更快。

两里外，排好阵势后，敌军没丝毫休整，大纛猎猎，当前而行。六百人的队伍如狼破堤，沿着坡缓缓而下。

当看到在两里外布下阵势的衢山军，敌军便停住脚步。青旗挥舞，小旗摇动，数百敌军开始在坡上把行军队列转成临战阵形。

“不错，比我们要差些！不过…”赵瑜远远望着敌军的阵形，数百人分队聚合，排成前后三的突击阵型“锐气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