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碍眼的活着已经是害了很多人了。”
“也许吧。”崆流开朗地笑着并顺手把酒瓶上的软木塞使劲拔起在大大地喝了一口后才接着道:“我不想为了别人而活着更不想为了别人而死今日的抉择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更能毫无牵挂地活着或死去罢了。”
“随便你怎么说吧总之…”蒂妲犹豫了一下渐渐地把头低了下来用着带着些许悲伤情感的语气说道:“总之…能选择继续活下去就不要轻言死亡。”
“想不到奶这位‘冰封宝石’竟然会说这种话。”
崆流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是蒂妲却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生气地说道:“闭嘴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但是看着蒂妲这样生气的表情崆流却用着温柔的微笑回应着拿起了酒瓶递给了蒂妲后他接着说道:“别谈这些死不死的了趁着我还能喝酒的时候还是赶快畅饮吧。”
“真是个令人不能同的理由。”蒂妲说着却接过了酒瓶高举着说道:“敬这个…你难得拥有的贵族自觉。”
“本来以为人在死之前会有很多事要做但没想到如今的我却似乎没有什么好怀念的了。”
看着四周一如以往的景物崆流不由的苦笑着不知为何他现在竟然感觉不到任何一丝丝的压力心情甚至轻松了许多就彷彿心脏早已停止跳动了一般他想紧张却也紧张不起来。
“这样看来…搞不好就连死神都会嫌弃我这个没用的人呢。”
说着崆流脸上露出了难得带有自信的微笑加快脚步走向了竞技场中。
“你还是来了。”
才刚走入竞技场时蒂妲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前。
“看来观众似乎不多嘛。”崆流半开玩笑地说着。
环顾着四周广大的场地除了看台上站着的饶承伯爵、其亚和担任裁判的祭司外就只剩下自己身前的蒂妲。
“其他贵族们还没有无聊到想观看一个胜负已定的比赛他们只是想知道你是否会参加罢了。”
“那你呢?为什么会来?”
“因为沙罗拜托我来她说除非你仍旧活着否则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伤脑筋呢看来支持我活着的人也不少。”
说着崆流开心的笑了出来。但蒂妲却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为什么你到现在还笑得出来。”
“因为与其担心自己会死还不如考虑怎么赢不是比较好吗?”
听到这句话两人都不禁相视着微微一笑因为这句话正是蒂妲告诉崆流的。
此时祭司宣布了比赛即将开始于是崆流便走到了场地中央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其亚崆流微微地向他一笑。
“如果是因为我昨天对你说的话才让你来此赴约的话我真的无法接受。”
“不关你的事只是偶尔也想逞逞强罢了。”
就在这时祭司宣布了决斗开始两人都举起了彼此的武器毫不松懈地看着对方。
突然间其亚举剑崆流冲来!
只听见瞬间的剑刃破空之声崆流在那千钧一的瞬间躲开了其亚的初次攻击!
“被父亲当成傀儡的日子真的这么好吗?”
“这与你无关!”
一面大声叫着其亚反身一剑刺向崆流但却被崆流往后躲开。
“我只是不懂为何这种事能让你如此拼命罢了。”
一面说着崆流接连闪身避开了其亚接连刺来的数剑。
也不知为何崆流这时突然现到其亚的度也不是特别的快虽然剑刃增长了攻击距离但是每一击他都能勉勉强强的避开。
然而尽管如此手中只有盾刀的他在这样的距离下是无法进行攻击的而倘若冲入其亚的身前却又有着被守护天使攻击的危险因此现在唯一的可能便是能够让这场比赛以平手收场。
“战争真的有意义吗?为了那种尊严?”
“你说的话我也不懂但是对我而言父亲的命令是必须遵守的!”
其亚似乎开始有些急躁了起来曾经跟随父亲在战场杀敌多年的他却渐渐因为崆流的话而开始慌了手脚。
看着已经陷入了痛苦思索之中的他崆流终于不再说话。
因为他终于了解到每个人活着的目的与理由都是不同的自己与别人的不同根本不该有什么对错可言。
但也正因为如此即使自己被他杀了也不会为任何事带来任何的改变。
一边这样想着崆流不知不觉的用出了比平常高出了许多的度也许因为自己总算想清楚了吧。
自己之所以会在此刻站在这里不是为了什么朋友不是为了尊严而是…他自己希望得到的答案。
“对你而言也许父亲的命令就是答案吧。”
一边想着崆流不禁感到一丝的悲伤。
仔细想想自己不就是一直都为了寻找自己所渴望的答案而活着吗?向老师学习科学与各类知识也是他只是想找出一个能继续说服自己活着的理由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正因为这个缘故在他尚未找到真正的答案前他绝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突然间崆流瞬间跑入了其亚的身前用盾面抵住了他胸前的铠甲按下了手把上的按钮。
只听见一声淒厉的哀嚎其亚顿时被盾刀上传来的强力电流冲击整个人如麻痺般倒在地上。
这突然的情形不禁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蒂妲眼中散出一丝喜悦的神情而饶承伯爵的额头上更是流下了几滴冷汗。
“就当平手吧我不想因为自己活着而杀了你。”
用着盾刀抵着其亚崆流用着正经且严肃的口吻说着。
“我…”
其亚说着便开始犹豫了起来但就在他放下了剑的瞬间突然见到了看台上父亲严肃且阴沉的表情。
“…对不起!”
瞬间其亚举起手来对着崆流使出了“沙漠之冬”只见一条石龙从他手中窜出重重的撞在崆流的盾刀上不但将盾刀打散更把他整个撞向了后方的石墙上。
“父亲…我…”
看着台上木露凶光的父亲其亚本来想说的话顿时止住了。
“杀了他!”父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其亚就像是被催眠似的缓缓向崆流伸出了手。
而在这时崆流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但是身上却已是伤痕累累加上手中的盾刀又已经散掉了如果再被其亚攻击一次他绝对是必死无疑的。
“你这个笨蛋宁愿自己死也不杀人?”
蒂妲冷冷地说着但是眼神中却传出了极为混乱的情感。
不可思议地明明距离这么远崆流却像是有听到般向着她再度微笑。
“请不要怪我…‘沙漠之冬’!”
用着悲伤且沉重的语气其亚手中飞出了石龙用着令人战栗的度冲向了崆流。
“现在我似乎也只有等死了…”正当他这么想着之时却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然抬起头来用着最后的力气喊道:“…‘默世录手札’!”
明知道不会有任何作用但崆流还是做出了最后的挣扎将那本打不开的书呼唤了出来。
但就在这时奇迹却生了只见手札开始出黑色的光芒并且浮在崆流的身前开始自动翻页着。
突然间已经冲到崆流身前不到两尺的石龙突然停了下来随即便传来一阵嚎叫石龙就这么被收入了手札中。
“这、这是…”
说着崆流不禁用着怀疑的态度去触碰书本但就在这一瞬间石龙却突然又自书中冲出但这次却向着其亚冲去。
感到事情不对劲的崆流连忙阖上了书本而这时那条石龙便瞬间消失再度回到了手札中。
但光是那一转暂的变化却已使得其亚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于是他抛下了手中的剑茫然的跪倒在地。
再次试着招唤出“沙漠之冬”来但却怎么样也是徒劳无功这时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守护天使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变成了崆流所拥有的了。但是尽管如此其亚却没有一丝悲伤甚至不由得开始大笑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如此的转变饶承伯爵大声的怒喝着随即跳下了竞技场中抓住了其亚大声骂道:“你疯了吗?还不快杀了他!用剑杀了他啊!”但是其亚没有立刻回话只是笑了笑接着对饶承伯爵说道:“父亲大人算了…我不想再打下去了而且我…我想我是打不过他的了…”
说着不顾父亲的命令其亚就这么转身离去了。
“你应该还没死吧?”
这个时候蒂妲走到了崆流身前如此说着。
“嗯…是没死但却差点被这本书吓到了。”
看着手中的默世录手札崆流不禁感到有些奇怪翻开了石龙被吸入的那一页只见原本应该是全部空白的地方此时却出现了类似图鉴般的画像图像上写着“沙漠之冬”而下面则写了什么魔力、攻击方式、弱点之类的文字。
“这…难道就是这本书的力量吗?”
看着手中的手札崆流不由得这么想着。但却因突然对这力量感到有些惧怕于是赶忙把手札收了起来。
“想不到你还能继续活下去。”
蒂妲冷冷地说着但这却让崆流心中有种软暖暖的感动。
凝视着蒂妲崆流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你不希望我能继续活下去吗?”
蒂妲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转过身去走了几步路后才缓缓说道:“笨蛋你活不活都跟我没关系…但是活着的你总比死掉的你还要让人顺眼些吧。”
满足你的需求=努力的目标
第四章默世录手札
虽然有句话是说“晚到总比不到好”但是想着自己迟了十多年才正是被现的能力崆流心中着实是五味杂陈。
“你怎么还是愁眉苦脸的?能得到这么稀有的能力不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吗?”
看着一脸愁容的崆流老师大力地拍着他的背并且像是安慰般地说着。
“老师…难道你刚刚还没听清楚我所说的话吗?这手札的能力既不是攻击也非防禦而是‘偷窃’耶!说更难听点就是‘抢夺’!”
当他还是处于期待着自己的守护天使有什么特别的能力时期他的确也曾经幻想过虽然可以确定无法像沙罗的银雪或是蒂妲的银伶那般有着自由性极高的能力但是他却期待着自己有一天能够拥有些稍稍特别的能力。
但现在愿望实现了他却宁愿自己的“默世录手札”是本只拥有多国语言翻译的普通书本。
“别这么计较嘛!根据我的调查自古以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守护天使与你的‘默世录手札’拥有同样的力量这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老师如果你突然得到了一笔巨额的钱财但却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试问你会安心使用吗?”
“呃…在我的情感上…这个不理智的行为上…”
面对这个问题老师语气突然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好不容易才勉强自己说:“我应该是…会良心不安的…吧…”
“这不就对了?就算我的能力真是偷取他人的能力但怎么说起来我也很难安心使用啊!”若今天被他偷走的人不是其亚而是沙罗的银雪或蒂妲的银伶这要叫崆流以后如何有脸去见她们。更何况将心比心倘若换作自己一个与之相处十余年的好友突然被带走相信自己也会非常难受的。
“这样好了你以后就不要用‘默世录手札’去偷别人的守护天使而是直接去‘搜集’守护天使如何?”
正当崆流有感而的开始苦思之时老师的回答如同一道极雷般在他耳边响起。
崆流用着一脸狐疑的表情看向了老师并且颤声问道:“你该不会是在乱说话骗我吧?”
“谁有那个心情骗你了总之你先跟我过来再说。”
说着老师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拉着崆流再度走入了仓库之中。
“在你拿出任何会自动爆炸的物品前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打算拿什么东西出来啊?”
“你这什么话?上次给你的那个电流盾刀不是很好用吗?”
一面嘀咕着老师一面从仓库里放在最角落的木箱中东翻西找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突然高兴地叫道:“可终于可我找着了。”并转身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桌上。
“这是…什么东西啊?”
一面怀疑地问着崆流不由得拿起了那个东西仔细端详着。那是一个看来平凡无奇的小木盒只比手掌略大也没有任何的花纹感觉上就像是平常放些小零件的木盒。
“你打它给打开看看。”
“…还是你来吧。”
说着崆流将木盒递环给老师并且随即向后退了几步保持安全的距离。
“跟你说过了多少次这个是不会爆炸的啦!”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老师随即便将盒子打了开来。并且对着崆流笑道:“你现在可相信了吧?”
确认了盒子现阶段不会爆炸后崆流才将信将疑地走到了老师身旁并且注视着盒中的物品。
只见盒中的绒布上固定着三颗卵形看来像是宝石一般不同颜色的石子但与一般常见宝石不同的却是仔细去看的话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细小文字看来应该是用魔法制造的物品。
“你该不会连这东西也不认识吧?”
一边笑着说道老师一面将三颗石头取下放在了崆流的手上。
瞬间崆流只觉得有种细微的电流就像是心跳一般一阵一阵的传到自己身体中而石子出的光芒也彷彿随着这一阵阵的频率再自己手心中一明一暗着。
崆流难以致信地抬头看向了正对自己笑着的老师并且用着有些不确切的语气问道:“这该不会是‘天使命石’吧?”
“不错嘛!”老师笑了笑接着说:“看来你起码最基本的知识还是有的…如你所说的这就是魔导师们用来存封他们所创造出的守护天使的‘天使命石’。”
由于近来越来越多的贵族或王室们因为血脉过于淡薄或其他原因而没有与生俱来的守护天使因此为了满足这些贵族的需要以及自己的研究许多魔导士们开始研“人工守护天使”而崆流手中的石头正是用来封着他们的特殊容器。
“这是我在一次上山挖掘回程的途中碰到一个受重伤的旅行商人我救了他之后他答应我可以从他的商品中随便挑选一样当作报答的。”
“老师…以前你不是跟我说过‘施人慎勿念’吗?”
“没办法啊谁叫他知道‘受施慎物忘’。一定要我挑样东西当作报答。”
“所以你就选了这个东西?”
“不是我本来是挑‘贤者之石’的但是因为他嫌东西太贵说什么也不愿意给我于是就把这盒‘天使命石’送我了。”
“…搞了半天你们两个都挺自私的嘛!”
听到这里崆流不禁叹了口气不过想来这倒也是人之常情也许反倒是自己想得过于天真了吧。
“你先别追究这些小事了既然现在有现成的守护天使了不如就试试看你这本的能力吧。”
“啊…?等、等一下啊!”也不等崆流反应过来老师就推开了放在仓库中心的木桌并且拉开了铺在地上的老旧地毯开始画起了魔法阵来。
“根据正统仪式要用‘传承’的方式来得到守护天使必须要先把石上的封印解开接着再用寄主的血供给养分。”
“要用我的血?我可不干!”
“说这什么傻话偶尔流一点血促进身体循环嘛!”说着老师拿起了桌上的一把小刀扔给了他接着说道:“你是要自己割点血出来呢还是要我用最新明的回转链刀来砍你几刀呢?”
“…看来我是没得选择了对吧?”
一面说着崆流也只有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手中的小刀在尽可能的小范围中刺了自己手指尖一刀并且用力挤出了几滴血放在身旁一个顺手取来的玻璃器皿之中。
而这个时候老师也已经魔法阵完成并且把三颗“天使命石”放在魔法阵的正中央。
准备就绪后老师又从柜子中找出了一柄又旧又脏的木丈开始对着魔法阵念起了咒文:“呃…开始要怎么念?我想一下…啊!对了…连结深暗与…”
才刚念几句老师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吗?”
“刚刚念错了那是‘禁断毁灭术’的咒文…”
“…你确定我不需要先去别的国家逛逛后再回来比较安全吗?”
“只是念错而已又不会死人!先让我想一下啦!”
又过了好一会儿老师才高兴地叫道:“我记起来了这次绝对不会错了!”
说着他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眼神突然认真了起来接着倒转手中的杖子用力插入了地面上开始大声念着:“跨越六极之间穿梭命运界限服从三界之约以及新生与毁灭在生命之树与黑暗奈落的边缘吾赐与汝等…苏醒之权!”
顷刻间三种耀眼的光芒照耀着这整间仓库只见魔法阵中三颗石子缓缓上升并且开始如同冰一般的融化。
接着石子中闪着更为明亮的光点慢慢地光开始黯淡但光点却变得更为扩大。
还不到几十秒的时间只见原本仅有指甲大的光点化作了足足有半个人这么大的奇怪物体。
三个物体形状都十分特殊第一个闪着红色的光芒形状有些类似数个齿轮组合起来的物体而第二个闪着绿光但看起却没有实体只是一堆烟尘而最后一个则是闪着诡异的黑光从外观上看来就像是一把长满刺的黑色铁球让人有种不祥的感觉。
“崆流!把你的‘默世录手札’拿出来!”
闻言崆流连忙将手札拿出但就在他要把刚刚挤出来的血洒在三个守护天使之上时没想到那三个物体却如同刚苏醒的猛兽般穿过了魔法阵朝着崆流冲来。
就在崆流还未来得及反应与避开的瞬间那三个物体却无声无息的被吸入手札之中。
“崆流!你没事吧?”
说着老师看向了崆流手札中被翻开的那页接着说道:“看来你这本书就连正统的仪式都不需要只要被赋予生命的守护天使都会被吸入其中成为你所拥有之物。”
一面自顾自地点着头老师一面诉说着如此理所当然的结论。
“等一下!这么说的话…该不会…”
说着崆流抓着老师的衣领脸色突然一变生气地说道:“那我刚刚的血不就是白流的吗?”
由于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崆流告别了老师走出了秘术店。
但就在他才刚刚自小巷子中走出时抬头却见到一个全身穿着黑色斗篷就连面貌都盖住的人站在自己前方。
但是令人奇怪的却是看到身前如此怪异的人崆流不但没有感到惊讶却露出了笑容来说道:“啊!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听到了崆流这句话穿斗篷的人微微一笑并且把盖着脸的布拉起露出了白皙且美丽的脸庞来。令人不可思议地这个穿着奇异的人竟然是个俏丽到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可爱女孩。她看来仅只有十七岁不到但是眼神中却露出了聪慧与精明的光辉让人不禁有种只可远观的感觉。但真的说起来却又跟蒂妲那种完全不能走近的感觉又有些许的差别。
“本来我是想来看看那老家伙死了没有既然见到你了我想这应该表示他还活着吧。”
说着女孩向着崆流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橘小姐请等一下!”
崆流一面叫着一面跟上前去。而这时被称之为橘的女孩则是突然停下了脚步来。
“有事吗?”
“严格说来其实也是没什么事啦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喝一杯呢?”
露出了有些不自然的微笑崆流如此说着。
“身为贵族难道你请别人喝酒都是来这种小地方吗?”
当两人走入一间旅馆兼营的酒吧中时橘不由得这么抱怨着。
“这还是我第一次请别人喝酒就请你将就点吧。”
随便坐到了吧台前的位子上后崆流对着老板说道:“我就照老样子吧。而她…一杯最贵的红酒好了。”
看着崆流毫不在乎的模样橘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坐到了他身旁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相信什么?”
“你是第一次请别人喝酒的事。”
听到这句话崆流忍不住笑了出来接过了老板递过来的酒后说道:“信不信随你但至少我相信。”
仔细想想崆流这倒是真的第一次开口请人喝酒因为蒂妲通常都是直接把自己的酒抢过去而沙罗又是滴酒不沾。
“那今天怎么会有这雅兴来请我这个不怎么熟识的人喝酒呢?”
“因为今天不想喝太多所以需要有个人在旁边帮我节制一下。”
崆流说着笑了笑并且轻轻地啜了几口杯中的白酒。
听到这句话橘忍不住露出了微笑拿起了身前的酒杯也同样喝了几口。
“那老家伙…应该过得还不错吧?”
经过了一小段时间的沉默橘突然这么问着。
“你说老师?他一切都很好只不过似乎是太好了些。”
“是吗?也对…反正就算只有他一人光是有那些怪东西陪在他身边其他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幽幽地叹了口气橘用手轻轻地在高脚杯的杯缘上旋转着出了有些刺耳的音乐声来。
“你说的话的确没错身为局外人的我也真的不好多说什么。”
崆流用手撑着头偷偷窥视着身旁面露出些许悲伤的橘。
“讨厌啦不要偷看我的表情嘛!”
现到了崆流的视线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并掩饰了原本的表情。
但还没过多久她却又有些感伤地说:“我父母的忌日…就是今天…那家伙可能都忘了吧…”
“所以你今天会从‘练金术士协会’那边回来是因为…”
崆流口中的“练金术士协会”与王城中的魔导士学院类型相同但主要是为了训练练金术士们而成立的。与一般魔导士学院不同的地方在于学院比较开放而协会则是采取强制住宿制除非放弃或着五年进修结束否则不论谁都不可能自由出入。
“不并不纯粹是因为这个原因…”橘摇了摇头接着说道:“那边的研修课程完毕了现在是我实习的时间。”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啊?恭喜你啊。”
崆流笑着说道。感觉上自己与橘第一次在老师家见面至今并未过多久却没想到五年的时间竟不知不觉的就到了。
“真想不到啊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还是个只有这么高的小鬼头呢?”
将手举在自己的腰上崆流有些感叹地说着。
“这什么话嘛!你只不过才比我大上一两岁耶!”
彷佛是勾起了橘往日的回忆她虽然装出了生气的表情但语气中却充满了笑意。
“女人不是要看起来年轻点好吗?在我眼中你总像是一直长不大似的。”
感觉上比其冷酷的蒂妲与总是搞不清楚心中想法的沙罗橘在崆流眼中反倒是个比较正常的女孩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崆流就一直把橘当成自己的妹妹那般的角色看待。
因为虽然表面上看来橘比实际年龄成熟但是崆流却知道在某种角度看来只怕橘有着比沙罗还要更为幼小的心灵。
“什么话嘛!说得像是我有多么孩子气似的。”
嘟嘴说着橘却突然将身子挨近了崆流双眼直视着他问道:“还觉得我长不大吗?”
“…你看来像是喝醉了。”
一面笑着崆流尽可能避开了橘的视线。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下榻的地方在哪?需要我送你去吗?”
“你真的把我当成小孩啊?这一两杯酒我是不会醉的。”
有些逞强地说着而崆流则是不由得笑了笑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喔。”
就在他转身想走出酒吧之时橘却突然伸出手来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脚。
“怎么了吗?”
转身问着但却见橘像是思考着什么似的犹豫了好一会儿接着才说道:“…没、没事!再见…”
“好吧那就明天。”
说完崆流便走出了酒吧。
看着崆流离去的方向橘再度拿着酒杯用手指尖在杯缘轻轻画着接着叹了口气道:“真是个比石头还要迟钝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