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画，你知我对你的心思，不要挑战我的极限，我如今对你一耐也没有，你不要我。”不要她伤害他，趁着她对他至少还有一丝敬意，趁着她对他至少还有一丝良知未泯。

“你还是没有长大。”

千骨死寂一片的心顿时有了怒意，他哪里来的自信，既认定了自己不会杀他也不会羞辱他吗？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还是…舍不得杀你？”千骨揪着他的衣襟，中的紫的像是要滴来。

他真的确定他能承受自己的恨意和愤怒么？

白画没有动，却终于还是忍不住在那双熟悉又陌生的手缓缓覆在前之时闭上了睛，不想底自己的任何情绪，却只是长叹一声。

白画心揪了起来，嘴动了一下，却终究没说。

冰冷的手穿过撕破的衣襟，轻轻覆了上去，沿着完的锁骨缓缓而下，留下一浸骨里的冰凉。

“你走吧，趁我没改变主意，不想杀你。”趁有些事有些温，她还记得。

转离开，留下白画在空的房间里。

“江山易改本难移，你明明最反血腥杀戮，勉自己只会更加痛苦。即已有了可以选择一切的权利，何不将过去一切通通放下。”

白画不由苦笑，她如今又了蔑视九天的力量，还有什么是不敢的。自己之所以在这里，不过因为始终相信，她就算变得再多，也还是当初那个善良单纯的孩。如今发生的所有一切，他宁愿骗自己，她只是生他的气，在跟他闹脾气。他哄一哄，她气消了，一切还可以回到当初。

看着这样负气的她，白画反而隐隐心安，死一样的冰冷才是最可怕的，她怒只能证明她还在乎自己，这样就够了。

白画沉默不语，千骨对他悲悯的神情厌恶至极，狠狠的用手掰住他的下。

千骨挑眉，慢慢收手，明白哪怕他失了仙，却冰心依旧，尸裹相在他中不过镜月，自己的亵渎对他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自己失了方寸罢了。

千骨在心底冷笑“是谁声声跟我说，不理由是什么，错了就是错了？难糖宝东方小月他们的死可以当没发生过？难一句放下，就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忘了？白画，你是来赎罪的？还是来化我的？如果是来赎罪的，不必了，我说了你不欠我什么，都是我咎由自取。如果想化我，那也未免太可笑了，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回得了吗。不过…”

白画依旧波澜不惊的眸丝毫不惧的凝望着她，缓缓吐三个字：“你不会。”

“是不是恨后悔？当初没有收霓漫天为徒而是收了我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徒弟？”

千骨突然上前一步，猛的贴近白画，脸几乎要碰在一起，紫的邃眸似乎望他灵魂。白画退无可退，被那阵诱人香得几乎窒息。然后就听千骨魅一般低喃的声音如无数只蚂蚁在咬着他的耳朵。

白画摇，与其袖手旁观她的杀戮，宁可死在她的手上，如果这样可以偿还她哪怕万分之一的痛苦。

事到如今，她甚至找不到活的理由，死的借，她不会选择去恨任何一个人，包括霓漫天，她应该恨的，只要她自己。

扬起手来，毫不犹豫一把便将他的前襟撕开，破裂的声音在空的房间里分外刺耳。白画一动不动，可是突然暴在冰冷空气里的肌肤还是引起一阵细碎的战栗。

“不过你如果想留下来任我玩，我一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