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章冰心依旧

白子画再睁开yan的时候依旧被绑着，只是这次是被锁在墙上。

空dangdang的卧室，大而寒冷，只要简单的一桌一椅一榻。

hua千骨正对着他躺在榻上，斜支着tou，yan睛睁开，却不像是在看他，半天一动不动一眨不眨，白子画材值得她睡着了，只是依旧睁着yan睛。

再无所顾忌的打量着yan前熟悉的人陌生的脸。她长大了，变高了，虽有了冠绝天下的容貌shen姿，他却更喜huan她小时候的样子，就连她被绝情水毁了的脸也是喜huan的，不似如今的残忍无情。

单薄的shen子贴在冰冷的墙上几乎麻木了，早已忘记饥渴寒冷的gan觉，原来凡人的shen躯，竟是如此脆弱不堪一击。一动不动的看着hua千骨，仿佛一眨yan，她就会再次从他生命中消失不见。

时间不知dao过了多久，hua千骨还没睡醒，他已经再次陷入昏迷。同往常的梦一样，小骨抱着他的tui哭求他，而他提着剑，一剑一剑又一剑，不知dao刺了多少剑。然后小骨的shen影突然幻化成他自己，可是哪怕再痛，他仍旧不肯停下来，铺天盖地都是血，他泡在血里，浑shen都是nong1稠粘附。

xiong口一阵剧痛，然后一gu清liu缓缓liu入，满tou大汗的睁开yan睛。hua千骨站在他面前，是的，虽然模样不同了，可是至少小骨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小骨…”轻吐一口气，白子画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不要叫我小骨。”hua千骨冷冷看着他，喂了粒不知什么丹药到他嘴里，他毫不犹豫的咽了，shenti的寒意顿时去了不少。

虽然之前有说过白子画可以时刻跟在她shen边，伺机杀她，不过hua千骨似乎并无意解开束缚放他下来。

“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见你。你肯离开就最好，不肯走我就叫人把你轰chu去。想杀我，你自己想办法，我没了那个闲情逸致陪你玩游戏。”

他想杀自己，自己没有义务给他提供机会。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只是觉得犯不着跟着他意气用事。把他留下来想zuo什么，证明他对自己已经没有丝毫影响力了吗？

白子画无法理解她如今的反复无常，过去了如指掌的hua千骨突然变的漠然而乖僻，他已经完全不懂她了。

“小骨，你把霓漫天怎么样了？错归错，她终究是你的同门，是你十一师兄的徒弟，你已经杀了十一，难dao还不解气吗，不要一错再错。”

“我早已脱离长留，不要再跟我提这些。我怎么可能舍得杀她，我只会让她生不如死罢了。”

白子画看见她yan中闪的恨意，不由心底一惊“是我对不起你，你若恨我，就杀了我，不要迁怒其他人。就算霓漫天杀了糖宝是罪有应得，可是六界生灵都是无辜的，你不能如此放任竹染，yan睁睁看他杀人坐视不理，和你亲手杀的有什么区别？”

hua千骨心底苦苦冷笑，都这个时候了，他竟还能像往日一样对她谆谆教诲？

“那些人本就都是我杀的，我懒得动手，竹染替我chu1理罢了。恨？你我即已互不相欠，我为什么要恨你。”

恨，不过说明她在意。

可是如今，白子画的一切都跟她无关了，她什么也不想理。

有时候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了他走到今天这一步，间接害死了所有她爱她在乎的人，为什么却依然对他无法埋怨。若能像恨霓漫天一样恨他该有多好，简单干脆，报复直接。可是发生的所有一切归gen到底都是她的责任，咎由自取，她不会怨天尤人。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仇恨的力量和因为仇恨而要背负的罪孽是多沉重。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