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东觉听得目瞪呆：“这，这…照你这么说，所有的翰林都穷得要当了。”

风劲节定定望着他，神竟带嘲：“所以你放弃那大好前程，偏偏要下到地方上，辛苦地办实务，心劳力不讨好，就是想真正为百姓事？”

卢东篱叹息：“就是这赏赐要了我的命了。东觉，你以为皇上赏人全是金银一大堆吗？真当国库是座金山了。皇帝赏赐也不过是一个意思，图的是那份荣耀面而不是财富，我们这些翰林得的赏赐，通常是几枝笔，一盒上好的糕饼，一盘好吃的菜，几壶御酒之类的东西，即不能当，也不能卖，并不值几个钱。但那是皇上的赏，再不值钱，也是荣耀，必得一堆太监，浩浩捧着，敲锣打鼓送上门，才算得皇恩浩。来多少太监就要开发多少份赏钱，手还绝不能小气。否则得罪了内臣，哪天祸从天降，都不知哪里来的，我的官俸本来也不，因要陪王伴驾，门面功夫不能少，几光鲜的好衣裳下来，已去了一半，再这么多得几回赏。就不敷，到后来，一听说前门有送赏地太监到了，就得在家里找值钱的东西，打开后门往当铺那送。”

卢东觉更觉不可思议：“怎么会呢？大堂哥，你的官俸足够用了啊，皇上不是还常有赏赐吗？”

卢东篱苦笑一声：“这原因自然是有的，但不是全，其实我一心想到下面来为官，还有一份原因是，如果这翰林再下去，我怕真是要穷得上街要饭了。”

风劲节听而不闻，只笑望着他：“你这般受，为何会跑到下来当官？”

亦不过是个皓首穷经的腐儒罢了。”

“更何况皇帝也喜年青漂亮的人，有个俊秀少年在旁边说笑应答，和诗词，总比那鹤发的大学们，让人看得赏心悦目。”风劲节哈哈笑。

卢东篱又好气又好笑：“你谈论的是当今圣上，可否不要如此刻薄。”

他微微苦笑：“不错，我的应制诗得好，我陪皇上饮宴，游园，弹琴，闲聊，这等帝王清客我再多上几年，自然升官，朝堂上总会有我一个位置，然后再一步步升上去，但是，这样久在云端，不知民，不懂经济实务，就算居

卢东篱微笑：“也未必是真好，不过是因着我当时年少，便是文章中有些不足之，也无人与我计较，略有一好，便被大大夸赞。”

卢东篱笑笑摇：“所谓一龙门，平步青云，所谓一考中功名，即刻将相，参与国事，得到重用，其实真的不过是戏文闲谈罢了。真到了官场里才知，那个地方最讲资历，幸之门难开，也不应该开。我了三年翰林，从七品升到从五品，也算是升官神速了，我时常应召，多得圣上赞赏。但圣上决不会问我国事，也不会提升我地官职到足以参与国事的地步，若圣上真下这样地旨意，朝中也有的是大臣拦阻反对。其实换了是我，也一样会反对这样地人事升迁。”他微微叹息“你们在远方村镇，看我无限风光，又哪里知，我的差事，其实只是会会文书，发一些例行的诏令，如表彰某地节妇，或传旨奖励一些官员罢了。连参加朝会的资格都没有。说是翰林待诏，其实真正重要的诏书圣旨，自有大学士去起草，与我没有半相，我每天的差事，不过是到衙门打个转，办闲散公务，然后回家等着皇上偶尔的传召。”

“那倒又不是，其实大份翰林的生活还是不错的。因为得翰林院。多是状元榜探，或是饱学鸿儒，他们名传天下，自会有人上门来求字求画，这钱收得即不伤廉，又风光面。多少有名望的老翰林。就是靠给人写写画画，便能维持一大家的风光。只是我年纪太小功名又不在一甲，虽然见面都夸我天纵奇才，都说我少年有为，但真要求我一幅字挂在中堂上，

卢东觉也振作神，望向卢东篱：“是啊，大堂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京城里，皇，陪王伴驾，多么风光荣耀，为什么非要到下去呢。家里的长辈都指望你过几年能在朝廷中有一个位置，你却偏把大好前程轻掷，听到消息时，族里的长辈，都气得不轻，偏偏怎么问你，你也不说原因。”

了又升，三年之内到了从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