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千万人吾往矣(作者 柳折眉)

虽千万人吾往矣(作者柳折眉)虽千万人吾往矣

…评小楼传说劲节篇

柳折眉

很早就答应了纳兰为东篱和劲节写评，到今天劲节篇差不多完结，面对屏幕键盘，却觉指上似有千斤，重得几乎不想提起。

这一篇，无论内容还是风格，都和阿汉的前传男chong篇非常不同；而评论，也难写得多。年初那一片“倒狄”风chao，要从纳兰本shen的文字中找chu例证为狄飞说一两句公dao话，实在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情…因为所有的立论gen据，都全bu来自于小楼本shen，只要冷静地串连起相关的文字，构建chu一个冷酷面ju下真实完整的狄飞，相信任何一个人差不多都能zuochu相对公正的判断。然而，劲节篇不同。因为这一篇里，惟有痛心，没有对错；没有绝对的善恶，也就无从辩驳。

纳兰说，劲节的故事最是无聊，最是常态，最是…偏偏这一个最是“平淡真实不过”的故事，被写得风生水起。事事不chu预料之外，步步皆在情理之中，却每每chu2动人心shenchu1，直到最后同死一幕，真正为双星陨落，gan怀伤悲。

先说风劲节。

小楼中人，个个奇特。任xing然而童真的方轻尘、温和包容的小容、疏懒无yu的阿汉、随心所yu的张min欣乃至偶然chu现救场的吴教授，在这些小楼中人yan里口里，风劲节是个个xing相当安分、行事四平八稳的同学。这位“好学生”chu1chu1皆能an着规矩在完全不同的天空中行事，平平淡淡地完成一世世的lun回，只为最后zuo成一篇合格的论文。相对于同学们的个xing十足，或者，再相对于小楼世界中其他个xing不凡的人wu，呈现在劲节篇中的第一主人公确实称得上最乏善可陈的一个非人的“完人”

不是最好的我不要；我可以zuo到，你为什么不可以…这是方轻尘的真；

知dao我自己要什么，尽一切努力去得到，且绝不逃避任何后果…这是狄飞的勇；

别人给与了恩惠所以要报答，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要zuo到；睡觉是因为旁事无聊，但属于我的责任必然担起…这是阿汉的纯与信；

我教给你一切，避免曾经犯下的、还有各zhong可能的错误；不在乎过程中的手段，只要能够成就你，就是达到了我的目的…这是小容的慧与容。

便是最褒贬不一的张min欣，也自有其单纯的，虽然chu于一己私心、但从不带真正恶意的任xing。

人因为个xing而独特，因为独特而为人记忆。

惟有风劲节：因奇才致shen奇富，因奇富获罪入狱，因奇缘结识良友，因奇能显名军师，因奇志抗拒qiang权，终而折节殒命…风劲节一生之奇，说来经历固然有与众不同之chu1，然而追到gen底，不过是小楼赋予的天生的居高临下，不过是明知不会损伤自shen情况下在边缘chu1zuo的又一次终究无果的探寻，不过是一个在那一zhong**的社会中因而显chu最大奇特的“自我”而作为“好学生”在行事之时，就连这个最没有特se的本来的“自我”都被平平稳稳、不求真解的论文任务压制住了。

当然，不是对风劲节的zuo法失望。正如在群组中与作者还有其他读者一起讨论的时候说到，只有压制住了个xing的自我，只有遵从了己shen所在世界的lun理法则，才有可能首先安全地存活下去。我们常说设shenchu1地，不将忠臣从外在行为到内在思维逻辑一起扮演个彻底，又如何真正贴近那些以“忠”为追求和守则之人的内心？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礼法秩序gen本，便是要过的第一关。风劲节曾经几世在忠诚对象、忠诚大义上的迷茫，固然是因此而来，但同样毫无疑问地，他的选择确是依从了固常的对于忠诚的理解，因此才有了最后一世平安度过便可“功德圆满”

只不过，风劲节到底不是一个将自shen化入角se的演员，几世饰演着“忠臣”的角se，却始终没有参透之所以“忠”的gen本原因。所以在这一世，当风劲节遇上了卢东篱，他才开始第一次真正chu2及“士人”的实质，ti会士人赖以为信仰gen本的忠诚。

正如风劲节一再gan叹的，是卢东篱将“天上的神”彻底拉向了尘世，让从来没有真正投入之人，第一次在自己的游戏中注入了gan情、以自己的yan睛真正地关注这个世界。因为真正有了gan情，风劲节在这一篇中的人格得以完整；而因为赋予了gan情，风劲节这一篇中探寻臣子忠诚的一切作为才有了依托…称为“利用”或许有些过分，但如果这一世没有卢东篱而依然平稳度过，风劲节永远也无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