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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实为已甚(2/2)

总之作善事则地狱亦人间,作恶孽则人间是地狱,何疑惑之有!” 波斯躬作礼:“善哉,善哉,非教主之智慧,其孰能破此迷阵耶?信乎诸孽皆由自致而然。

谁知酷吏肖此苛刑,以毒黎庶,一味贿赂,岂非突睛竖发之鬼吏耶?要知作画,原从世临摹,但借世丑态,以为地狱榜样。且如世吏书,狠索银钱,不顾贫民生死,即与塑的鬼判何异?

譬如弟以罗汉,一念妄动,遂有千般苦恼,随即汰浊淘污,尤[歹带]俗缘尘虑。适蒙十殿王官,考我生平,颇无罪案,却缘解脱未纯,不合对嗣判官,倩查夫家后胤,曹官回言无嗣,其方恳彼用情,那官怫然不允。

我须拚个不归,仍还世,托为成氏之,完此初心,他日再返沙门,未为迟也。何烦乔吏胥之褒贬乎?”地藏:“尊者不必使气,你既一心已定,好歹明日调停。且到后院薄斋,少叙少叙。”

地藏:“原来尊者因此之故。转何得如此胶执?明日我去见他,即当给还本相。这事极易,尊者宽怀。”波斯:“弟又何亟于西域?转不给本相,曹不肯添丁,只也由他罢了。

而即克勾人者乎?不过言人生于世,如隙中之驹,石中之火,梦中之,光景极短,故曰无常。若磷仵可唤无常,何独土地不可名为‘有短’哉?地府固无此等胥役。

若言杀命抵命,黄巢几多命?若言放鬼杀鬼,何似不放此鬼?必是何书生,舞,妄杂剧,借立墙,以欺愚昧者。何难见哉!

地狱一清,天界、冥司,无不咏。实慈悲好生之本意也。在狱孽鬼,尚释之,岂有无罪平民,使化为黄巢而杀之耶?虽至愚,亦易明也,不过治极生,天降灾横,假此凶酷,以毒兆民,正天地盈亏,生秋杀之义也。

此人生相长大,世人不识,呼为无常,殊不知无常者,辞语也,岂有是人姓无而名常者乎!刚又无常。

尊者将此二段作笑谱看可也。祖宗祭祀,是孙报本之心。地狱放收,亦教主劝善之戒。岂人无善恶,一例置之狱中。宁罪乏重轻,而概久于泉下耶?成神成佛,托生受苦,总是四散居多。

若判官之事,冥中岂乏鬼之董狐?即孔门之弟,历代之英,俱来为王为宰,岂乏才,而用区区村蠢之辈、田野之夫,以承生死之重务耶?不过哺啜之徒,鼓,为衣计,妄言祸福,尽不晓冥府真情,似亦劝人一法。

闭目一事,亦是愚僧讹语。吾以普度之心,四大洲之内,阎浮世界之中,人人为善,个个作佛,竟生西土,不地府。以至一十八层地狱之鬼,三五十般受刑之魂,皆其回心向佛,以生西方。

但孝只顺时而祭,毋以无地狱,故而竟亡其祖先,亦毋以有地狱,故而过虑其祖先,随乡逐,如是已而。

而故睐其目,又何能故忍此心,使我不见不闻,使彼受疼受痛?闭目之说,本系戏语,愚人执以为真,固不足怪。特恨以七月大小为开闭之验,则讹抑甚矣。

吾故谆谆念念,历遍地府,期复前愿,恨不能替得此等鬼魂,受完苦恼,皈心向,以靖斯狱,尽化为九品莲台,少遂吾愿耳。今者去少来多,已是十分着意,再有何等傲,不屑开一视?若言不忍之心。

却说波斯达那尊者,因怒气间,便要与转个钉对,亏得地藏一力劝留。次日对波斯:“昨日尊者所谕,虽系知恩报恩、继绝举废之善念,但尊者前度思凡,实为已甚,今者其可再乎?

***今朝推却父心,他日弑夫谁能禁。枭残狐媚本同,纵然涂抹终兽禽。恻闻不觉心胆落,番笑雷公诚错。何时再请上方刀,逐此妖魂走沙漠。

大慈之心,尽赦免,使之革故鼎新,奈其罪孽重,不可平白放去,故此假手于彼,虚称误放。

早动了转下一员官典,劾某以私冥府,上违佛训,下冥规,未容西返。切思夫家二老,待某恩遇颇隆,而求嗣之衷,殷殷可悯,愧无尺寸相酬,将以途次之便,为彼赞襄,少酬万一。奚料不得报恩,反蒙黜逐。弟不复本相,特此故耳。”

皂甲苛求分例,一味喝五吆三,造言生事,面是背非,有钱则满面风,无钱则面青突,实而襟裾,又与塑的面何异?只可惜多与一副人形耳。冥府勾人,原有旧役一名,唤为磷仵。

故吾冥王,虽在熟知,亦未加祸,若言斯人真是判官,即于觅利可知也已。人间神像,自上古设俑以来,妍媸已判,但地狱变形,乃吴幻中拈,以警世人作孽故。

而其孙又安知其祖先之存与否也?假令有生有死,生者不久于世,死者世代在狱,则此地狱将统三界而成,尚难容其万一,何十八层而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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