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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都氏命惟孤宿(2/2)

阶下鬼卒远见幡幢到来,即忙报于十王。十王便齐齐下阶迎。且将十王圣号书后:おひ坏畛踅大王 二殿秦广大王 三殿宋帝大王 四殿五关大王 五殿阎罗大王 六殿变成大王 七殿泰山府君 八殿平等大王 九殿都市大王 十殿转大王

倘有过恶,乞十位殿下明以教我,庶使省心修德,少忏万一,然后于转大王,觅取本来面目,以图西归。那时便僭个客礼,未为迟也。”十王:“本当即备銮舆相送。

跏坐禅床,自此闭目,再不开。众尼见他忽然会动笔写字,十分惊骇。 正喧嚷间,成、熊二家俱到。

空趣默默不语,众人问亦不答。妙音将写的偈语来,众人无不称异。妙音:“空趣师原系波斯达那尊者,我等俱宜列拜,不可仍作亲属目之。”

少顷,走过一伙狰狰狞狞的曹到来,逐一禀:“殿下,禄判官谨覆:查得波斯在世,饮不忌,其未家时,往往啖荤茹酒。姑念非其有意求谋,不过随缘饮律无罪。家数月,行颇优。启上慈王,理宜旌奖。”

但所示极是,尽可以风化鬼律。快着各曹官,即将波斯达那尊者,在世罪案,立时呈明,以便施行。”

又一员禀:“殿下,司衣判官谨禀:查得波斯在世,颇无织作之劳,每衣绮罗之服,但能安其所分,不系求,律无罪。然其佩服惜,知蚕妇之苦。启上慈王,理宜旌奖。”

敝役以吾师未经生育,料无此孽,故不前耳,岂有缺之之理乎?”波斯:“殿前既有,不识可一见否?”十王应诺,即唤嗣判官过来谒见。

众人依言,一齐拜下,只听得仙乐铿锵,仪伏罗列,回看时,只见空趣已坐云端之上,与众人拱手作别。

又一员禀:“殿下司生命判官谨禀:查得波斯在世,闺阁终,未尝手刃一生、亲殄一,虽行住坐卧之际,致损昆虫蚤虱之属,亦是举世同情,难于据律,姑念无心,合行赦免。”

十王:“吾师终是佛力浩大,且喜诸孽半些不染。请到转殿中,携取旧相,以便西归。”波斯:“释弟见各位曹官可称英才足,怎不见嗣吏典?岂冥司亦缺此例耶?”十王:“吾师是何言也!

年一念误,已回簿。幸蒙佛祖最相怜,生我非男复非妇。咦!假饶长就好,今朝几失西来路。写毕,便将袈裟穿了。

随着一班幢幡宝盖,冉冉而去。众人极目瞻望,半晌渐渐不见,再看禅床之上,早已瞑目而逝。 熊老夫妻忍不住的啼哭,成[王圭]、都氏俱亦盘盘泪下。

波斯正待开相问,却有持幡童,向前报:“禀上尊者,此间已是森罗殿了,请尊者升阶。”

妙音劝:“令已回首西归,大就矣。古人说:‘一家,九族升天。’今一人成佛,岂不彼此受益!正该庆贺,不必悲伤,只是念佛相送极好。”众人齐声念佛,众尼齐声诵经。

另日建塔,不在话下。那时事完归来,邻居街坊无不称异。 再说波斯达那尊者,自从离却,随着一行乐从,不往天堂而去,亦不往西土而行,一径打从冥府发。

妙音设下斋筵,祭奠一番,然后将自己的龛,盛置了当,率众徒弟抬到山后,平坦去,放起一把三昧之火,念动真言咒语,敲动铮铃鼓钹相送。

那官即将手中簿查上一遍,覆:“启上尊者,成[王圭]命犯妒星,妻最多酸意,都氏命惟孤宿,极是辛艰。此二人者,法当绝嗣。”波斯垂泪:“释弟之所以问尊官者,正以成氏无嗣故耳!

又一员禀:“殿下司酒财气判官谨禀:查得波斯在世,既无困酒之愆,且乏沉之孽,无财而不贪财,遇气而不竞气,四般无着,德行可风。启上慈王,理宜旌奖。”

腾腾冉冉,不则一时,行过了几多渺茫去,才鬼门关来。一路自有那无数鬼王迎接,至如枉死城、刀山狱、黑暗狱、孽镜台、所、厅、油锅局、变相局,有司去,俱有值日鬼卒、承行判官,俱来参迎。看看来到一个殿左侧,只见雕栏画栋,屋脊刺天。

波斯升殿,逊十王在上,便行弟之礼,十王断不肯受,波斯:“非是释弟足恭,实缘尘相未脱,想在世不无暗中之错、不知之愆,虽圣人且不能免,况释弟生而愚昧,晚谙戒律,岂能秋毫无犯乎?

烧炼已毕,即将骨拾起,置普同塔内。成[王圭]:“空趣师既成正果,不当混品,老朽当独建一塔以贮之。”

波斯问:“释弟请尔无他,只缘生前一件未了之事,托足下一查:不识世成[王圭],其妻都氏,此二人者,尔嗣录中,可有女分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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