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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眉目清秀(2/2)

挹香看了这首诗,也赞:“秋妹妹说什么诗,据我看起来,只怕此时这些假斯文酸秀才,还没有你这几句诗来。”于是细将四律评论一回:“第一应让素玉妹妹。

第二本拟琴妹,然秋妹初学如此,应排第二。第三琴音妹妹,第四么,小素妹妹。你不要动气,只得排你了。”小素笑:“有什么动气?”挹香笑:“不错,不错。好妹妹,你是不动气的。”

卿看了:“果然刻划摹神,无字不炼。”挹香复外来秋兰:“妹妹,就剩你一人了,快些罢。”秋兰:“我不了。”挹香:“为什么呢?”秋兰:“珠玉在前,我何敢自忘鄙陋,贻笑大方。”挹香:“你太愚了。

挹香:“就是三句,你可写来我看。”小素无奈,写云:一群孤雁度窗前,嘹唳声中剧可怜。两翅划开征路…

挹香这“只此三句,下面却未曾对就,何不对了‘半行写楚江天。’小素于是又搜索枯成四句,呈与挹香。

琴音等抱了拜林的女儿,细细的看了一回,见其面貌丰盈,眉目清秀,都啧啧称赞。琴音便向边解了一个翡翠和合佩儿,以作见面之礼。素玉等也送了许多件。拜林夫妇称谢一番。琴音又问:“不知侄女可曾取名否,”拜林:“名唤佩兰。”

忽见凌空开笔画,果然落墨绕云霞。盘旋扫去朱曾,潦草飞来白亦斜。撩我心清添客梦,几行人字掠平沙。挹香拍手大赞:“素妹妹,你的诗近日愈加警了。”

而且细腻非凡。这‘果然落墨绕云霞’一句,即置之《剑南集》中,亦不为愧!”三人见挹香称赞,多趋往观之,果然十分熨贴,不禁啧啧称妙。卿在房中听见,便:“素玉妹佳作可肯把我一读?”挹香忙拿了诗到房中与卿观看。

琴音笑着答:“这是那里及林伯伯。林伯伯是三代祖孙同堂共乐,姆姆又内助称贤,不比我们蠢俗无能之辈。”拜林在旁听了笑:“你们都不要谦,我来公断了罢:大家好。”说着引得大家都笑个不住。

于是五人复饮。正饮间,忽见邹拜林从园中走来,挹香一见,连忙迎,四亦一同相见。拜林:“刻闻嫂新添了一位侄儿,特来贺喜。”挹香:“有劳哥哥。”

他们都是幼时所学,得有如此妙境。你与小素妹乃是后学,他们有十分才学,你有五分也算好的了,你只放心,我先生,总是从公而论,一无私弊的。”

便挽了素玉的手:“为何你如此之诗?”素玉:“你不要恶赞,这首诗有什么好?”挹香:“怎么不好,句句双关。

拜林:“弟嫂谅必平安的?”挹香“多谢哥哥,尚称安适。”拜林:“你的嫂嫂也产了个女儿,日后又是一番空事。”

挹香只得由他们说笑,拿来一看,见上面写着:抉到天中云汉章,楚江秋信自苍茫。蓼滩掠过成三折,荻浦挥来列几行。咄咄书从空际认,翩翩阵看边长。应劳着笔翻鸦墨,缺还须

琴音接:“原来林伯伯也添了位令,我们没有晓得,倒失贺了。”拜林“这倒不敢,但是我们拙荆与着三个小妾,时时思念你们四位嫂嫂,本过来相叙相叙,奈这几天有了产育之事,所以分不开。你们几位可到隔去叙叙罢。”

挹香取来一看,见上写着:不同虫篆思行草,若拟龙文倍断连。八月书空无限景,羽禽翰墨有姻缘。挹香看罢“诗虽不甚大缪,借乎总有求工之意。”正说间,素玉诗成,挹香取来一看,见上写着:音书何到天涯,旅梦年年岁华。

看了,称妙。又问小素:“你的诗如何了?”小素红着脸:“没有,没有。”挹香见他如此,便:“终该有几句了。”小素:“只有三句在此,却难觅对。”

便:“残肴在此,可饮一杯。”拜林:“好。”四人正辞去,挹香:“林伯伯与自己伯伯一般,有什么客气?”四人只得也坐了。

秋兰倒好笑起来,只得将诗录与挹香:“你们不要笑才好。”挹香:“不笑,不笑。对了此诗,不论好不好,向他哭一场可好?”

秋兰听了,又好恼又好惭,便将挹香打了一下,乃:“你总这般利。”三人拍手:“如今打先生了。打得好,打得好。”

琴音答:“如此极妙,我们正与嫂嫂们贺喜来。”于是又饮了一回,方才撤席。秋、素、琴、玉四人带了侍婢,随了拜林从园中走至邹家,见了拜林的夫人与三个姬妾,大家喜,也莫逆非凡。

拜林的夫人:“香叔叔真是个有福之人:遇着你们几位婶婶,又添了新侄儿,父母又双全,真是人间不易多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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