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口是心非

挹香dao：“妹妹自己醉了，倒怪我不好。”说着命侍儿取醒酒汤与月素吃了，然后二人梳洗吃点，又谈论了一回，挹香始归。时光易过，秋去冬来，转盼间又是新年景象，家家锣鼓，chu1chu1笙歌。自从元旦日起至灯节止，这几天挹香无日不在众mei家取乐。hua间蹀躞，爱彼绿珠。月下绸缪，怜他碧玉。

甚至应接不暇，万分踯躅，即众朋友亦羡慕他非凡艳福。一瞬元宵佳节，星桥铁锁开，人游不夜之城。火树银hua合，客入众香之国。挹香约了姚、叶、邹三人，步月赏灯，沿街观玩。士女云集，都装束得十分华丽，望之如hua山然。

四人信步而行，早到了玄妙观前，见各家店铺俱悬异样名灯，别jujing1致，能教龙ma生辉，亦使群芳生se。又见liu星hua爆，不绝街前。至洙泗巷口，见游人无数，围在一家门内。四人询知为打谜事，挹香dao：“我们去打几个可好？”

于是一同进内，只见bi间悬着一灯，粘着无数谜条在上，也有人在那里抓耳凝思的，也有人在那里测度字面的，也有人在那里闭目搜寻的，也有人猜着众人喝彩的。挨挨挤挤，热闹非凡。挹香见上边有：“子谓伯鱼曰一章。打四书人名一。”

挹香想了想，向zuo谜的说dao：“这个可是告子么？”那人dao：“正是。”即在桌上取了一匣诗笺送与挹香。又见有一谜云：“遥望山家正午炊。打《红楼梦》人名一。”挹香笑了笑dao：“这个想是岫烟了。”那人dao：“一些不错。”

又赠了两支湖笔。众人见挹香如此捷才，大家称赞。挹香对拜林等说dao：“他们又在那里贴chu来了，你们也去打几个。”拜林点tou称善，便走上前看了一看，却是写的：“潘金莲嫌武大。打《诗经》一句。”

拜林看了这谜，笑谓挹香dao：“这谜面倒古怪得极。”便凝神一想，便dao：“莫非是‘不如叔也’么？”zuo的dao：“正是。”

即赠了hua红。梦仙也上前一看，见上边又贴一个条儿chu来，上写：“ju圃。打‘六才子’一句。”梦仙dao：“这个明明是‘黄hua地’了。”那人点点toudao：“不错。”便赠了两锭徽墨。又贴了一个条子chu来。

见写着：“飞渡蓬莱我不惧。打《红楼梦》一句。”仲英看见了，便向zuo谜的说dao：“莫非是‘任凭弱水三千’么？”

那人十分佩服，乃dao：“不错，不错。”便送了hua红。挹香赶jindao“你们索xing多贴几个chu来，待我来多打几个。”

那人果然贴了十个条子chu来，挹香看了一回。不多时尽皆打chu，闲人都摇tou大骇，zuo谜的更加钦羡。挹香笑嘻嘻dao：“我们去罢，hua红也不要了。”

于是四人由gong巷而行至吉由巷内，梦仙dao：“挹香弟，你遨游hua国，可晓得这里巷中有个名校书，你可知dao？”挹香dao：“那一家？”梦仙dao：“这人姓吴，名唤慧卿，才貌亦称双绝。

更有一个绝se的侍儿，名唤小素，人极伶俐，貌极韶秀，其温柔庄重chu1，非他人可及。虽依shen在烟hua，而守shen若太璞也。故年方二八，一朵名hua，犹未许蜂狂蝶醉。

所以往来的王孙公子，也有怜他的，也有爱他的，倒与主人家名可并着。”挹香听了，大为huan忻鼓舞，乃dao：“梦仙哥，此时回去尚早，可同我一访。”拜林接口dao：“不错，不错。”乃挽手同到吴慧卿家来，慧卿接入。

挹香虽见惯mei人，不甚介意，缘心注小素，反觉如呆人一般，不言不语。梦仙便命他们歌唱了一回。挹香不见小素chu来，心甚怅怅。正念间，忽来一婢送茶，谛视之，丰姿绰约，态度端严。梦仙明知挹香不相识，又不好说明，乃佯对小素说dao：“素妹妹，又要你费心了。”

挹香方知就是他，于是和他谈论了一回，又旖旎了一回。说也奇怪，小素一见便十分知己。挹香私谓小素dao：“我此来非为尔主人而来，特为卿卿而来。今晚匆匆，不能畅叙，明日我当独自一人再来看你。”

言讫又与慧卿闲话了一回。又听他唱了几个小曲，然后梦仙付了几两银子，一同分别。路上挹香说及“小素为人，果然可爱，明日弟要与他细谈衷曲。”

梦仙dao：“挹香弟如此多情，怪不得有多情人相遇。”一路谈谈说说，其时月se虽好，街上人迹渐稀，四人各自回家。

挹香只因遇着小素，觉得十分羡慕，如有一件事挂在心tou。挹香这一游，有分教：han苞nenrui经蜂惜，初lou新芽引蝶痴。未识挹香果去再会小素否，且听下回分解。＊＊＊

话说挹香与三人别了归家，已是漏将三下，心中念着小素，一夜无眠。挨到天明，起shen梳洗，问了父母的安，谈讲了一回。吃过午膳，独自一人到吴慧卿家来，与慧卿绸缪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