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深居宫中,再不回去,恐多有不便,咱们还是比划比划罢!’我师此次并未推辞,两人在练武厅中便开始比试武学。只斗了三招两式,我恩师便一步跳开,道:‘四象神功果然了得,秦某甘愿认输。’上官婉儿……”解东巨讶然道:“这怎么可能?秦老帮主纵然不济,也不至三招两式就认输哪!”
韩信平道:“解帮主果是英明之人。我恩师智计过人,两人比武不过几招,就此认输,上官婉儿稍加推想,便知究竟,道:‘秦兄如此谦让,不过是想让先师地下告慰。可秦兄看得开这些胜负薄名,婉儿却看不开,咱们不见个真章,婉儿今后怎会甘心?’两人这才真的考较起来,大战两天一夜,恩师终于胜了一招,上官婉儿便认输了。”
鞠开本听得紧张,这时放下心来,笑道:“还是老帮主胜了么,你怎么说上官婉儿是天下第一?”解东巨道:“想来上官婉儿终是女流,两天一夜大战下来,内力不济,是么?”
韩信平摇头道:“并非如此。唉,说来实在不大见得光明,原来恩师在黄香之中混了一种极为厉害的慢性药物,教丫鬟送在上官婉儿的卧房之中。那药物混在黄香之中,上官婉儿吸了整整七日,不知不觉中着了道。以至内力受损,且头晕脑涨。恩师之所以留她七八日再比武,正是为了等药性发作。”
何大广再也忍不住,怒喝道:“奸贼,我以为你说什么来着,原来是血口喷人!”“呼”的一掌,向韩信平当胸拍去。
他身为万合帮副帮主,自非泛泛之辈,这一掌正是他的成名功夫“六丁五未掌”中的一招“震天动地”,掌势一运,掌风立至。韩信平识得厉害,身形轻侧,伸手一带,勾他手腕,同时右掌推出,使的是一招“状元按题”这是秦三惭所授的擒拿之术。两人以快打快,拆了十余招,谁也没捞到半分便宜。韩信平道:“何师兄,你让兄弟把话说完,再杀人灭口如何?”何大广一怔,硬生生撤回手掌,恨恨道:“好,好,在下洗耳恭听,看看韩师兄还有多少血污要泼到自己恩师身上。”
韩信平叹道:“何师兄如此忠义之人,自必受秦……我恩师所惑,那也不足为奇。想来万合帮不久就将瓦解冰销,韩某何德何能,敢来管这档闲事?范师弟、魏师弟,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咱们不要惹人生厌了罢。解帮主,众位同门,咱们就此别过。”转身举步。魏信志、范信举一齐摇头叹气,跟他后面便要离开。
忽然之间,鞠开跃出挡住去路,道:“且慢!”韩信平冷然道:“鞠师兄也要为难我么?”鞠开大声道:“你说了一半,留下半截哑谜让谁猜?你且把话说完,谁若是不让韩师兄说下去,先杀了我鞠开。”万合帮中大半已被韩信平的话震住,要他们相信秦老帮主是个如此擅使诡道的卑鄙小人,委实不易;但若不信罢,韩信平是老帮主的大弟子,名声也一向颇佳。众人纷纷道:“韩师兄,你须得说个明白!”韩信平沉吟一会,仰头望着天空,似是终于下了决心,道:“好,我若不说出来,自己也不安宁。”走回场中。有帮众拾了柴火,将火堆加得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