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夫人笑:“也可以说是偷来的。昨晚
了榴
寨,不意寨内空空,只剩了有限几个苗匪看守寨基。前后搜罗了一阵,确是倾巢而
。人虽搬走,存的东西倒不少,想起这儿老苗
父女,本想到南涧镇以有易无,不意受了一场惊吓,反而把自己两筐
东西都丢在溪里了。所以我贼不空过,顺手牵羊拿
粮
,叫跟去的人猿捎了回来。送与他们,也是礼尚往来,算我们在此打扰的礼谢了。”
罗幽兰立时醒悟,嗔
:“你不用笑,你也不用使坏;不
你是真是假,横竖不是妹
一个人的事,大约姊姊比妹妹还担心哩。”
罗幽兰忽然皱眉:“我们住在她们家里,我和他吃过她们不少东西;万一她们看上了他或者她们也把我当作男
,暗暗下了蛊,我们可受了害了。”
昨晚决计先探一下榴寨,暗地瞧一瞧那个女
说罢,两人手拉手的走下岗脚的斜坡,向老苗茅屋走回。路上罗幽兰忽然想起一事,问罗刹夫人
:“家父说,姊姊单
匹
去探榴
寨。那个妖言惑众、号称‘罗刹二次
世’的怪女尼,见到没有?究竟是怎样的人
呢?”
罗刹夫人:“白夷分好几
,这村中女
近于
摆夷,却比
摆夷还优秀。
摆夷的男
,好吃懒
。事事都由女
劳。这村里的白夷,男
和女
一样
作,不过女多男少,这也是白夷逐渐衰微的缘故。你不要轻视她们,这
优秀的白夷,较其他苗族开化略早,而且的确是白国始祖‘细孥罗’之后,所以称为白夷。”
罗幽兰:“从前我听说
摆夷的女
,常有放蛊的事。
罗幽兰笑:“姊姊,你送他们的东西,从哪儿寻来的呢?”
从老前辈中,得知苗匪里面,还有个女尼妖言惑众。利用古时一段罗刹神话,又是本地风光,便以罗刹二次
世淆惑人心,又用诡计笼络沙定筹一
苗匪,供其驱使。我一听到这消息,不但是滇西又
了一位罗刹,引起我好奇心,同时我算定我们三人这次滇西之行,有否成就,关键全在这个女尼
上了。
罗幽兰跺着脚说:“这怎么办呢?”
罗刹夫人屋和桑苧翁相见以后,大家便在里屋坐下。
罗刹夫人过意不去,只拣了几样解饥解渴的果品,其余的好言谢却。又对他们说:“你们需要的盐粑、面米等粮
,我替你们搜罗得几
袋来,大约够你全村吃用一时的,现在都搁在左面土岗上。不必惊疑,你们自己去拿来,
分发了罢!”老苗
和他二女,惊喜之下,千恩万谢的一步一拜退了
去。把老苗
父女敷衍走了以后,四人开始密谈起来。
罗刹夫人忍不住了,撇着嘴,扭着腰,笑得风摆荷叶一般。
据说她们所放蛊毒有几十,一
有一
的解药;所以一沾上她们,休想脱
。但是她们对于丈夫的温柔
贴,真是世间少有,汉人甘心
她们不二之臣的,也未尝没有。凡是养蛊人之家,她们的屋宇
,必定不染纤尘,内行的也看得
来。你瞧这小小苗村,不论哪一家,门内门外多么整洁,这便是养蛊的标志了。你看得这般活泼雅秀的苗女,非常可
,哪知
她们俘虏情人的手段,异常可怕哩。”
老苗和他两个女儿,真把罗刹夫人当作活菩萨一般,凡是村中认为名贵的东西,不论吃的用的,尽其所有来供奉她。
快,她们自有灵妙解药,立见功效。
沐天澜:“榴
寨是沙定筹的巢
,怎会迁移一空?大约沙定筹和他
下这次倾巢而
,预备孤注一掷,有
无退了。”
两人一路说笑着,到了老苗门前。沐天澜已在门外走廊上笑脸相迎,向罗刹夫人轻轻叫了声“姊姊”两人相视一笑,好象隔开了好几年似的。
摆夷原是白夷后裔,这样说来,这儿也是
摆夷了。”
罗刹夫人明白她问的用意,暗暗一乐,故意逗她:“想不到二次
世的罗刹,长得真象天仙一般,我见犹怜。我们这位公
,大约劫数难逃,我正为此事暗暗发愁呢!”
罗刹夫人:“苗匪们当然以为可以横行无忌,才敢倾巢而
。其实沙定筹联合的几
苗匪,毕竟
鲁无谋,
都受人愚
,将来不
成败,无非替别人卖命罢了。我对于滇西苗情,素来隔
;幸而一到此地,便会见了老前辈。
罗幽兰一听,急得了不得,慌说:“姊姊,你得思患预防,不必叫他上榴寨了。”
罗刹夫人大笑:“我的小
,你又多虑了。她们非常迷信,蛊神是她们最崇敬的神
,她们个个都在神前罚过重誓,决不敢随意下蛊。而且我救了一老一小的
命,把我们敬如神明,怎敢胡来呢!”
罗刹夫人忍着笑:“留他一人在这儿也不是事,你忘记了这儿也有一般善于下蛊的姑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