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人家说,一代不如一代,这句话的确没有夸张。”
他一边说,一面抖着手中匕首,通向阴阳使者等人。
他这边进一步,对面之人便退一步,显然已毫无斗志可言。
刘吉看着他们畏缩的摸样,已有些心软,不禁考虑如何处治他们既能不泄密,又可不杀人,遂有刹那的分心失神。
太阴使者以为有机可乘,猝然闪身,心中狂喝“上呀!”
他这一动,其他四人不得不动。
刹时,刀光剑影,掌劲狂流复起,猛烈罩向刘吉。
“阿吉,小心!”
苗如玉和李喜金亦不由得齐声惊叫。
刘吉怒斥一声:“找死!”
匕首狂挥,化做一道灿灿青光,如电闪射,穿梭于惊天动地的暴然攻势之中。
叮当一响,黑衣杀手手中长剑已被削断。
刘吉不待对方闪躲,手腕候翻,匕首快逾闪电砍向对方脑袋,叭哒一响,又是两颗人头飞至半空中。
刘吉身形再闪,一躲喷射的血雨,二避阴阳使者再次夹击。
他左手运劲,硬接双使一掌,碰然巨响声中,刘吉身形飞撞向最后一名黑衣杀手,不管对方如何惊惶闪逃,右手匕首再斩!
砍头宛如切瓜,又是一颗瞪目龇牙的吃饭家伙飞离所在之处,随着腥风血雨滚落地面。
阴阳使者嗔目欲狂,嘶声尖吼着狂扑而至,挤尽全身之力掌劈刘吉。
刘吉顺势回身侧踢,将最后这具无头的尸首踢向阴阳双使,借以阻挡二人猛若洪流的劲道。
同时,他亦借这飞踢之势,弹身飞退。
然,刘吉一退即进。
当阴阳使者的掌劲将尸体击成破碎之际,匕首已如魔附身般旋然飞斩二人颈项,甚至连闪躲的意念都尚未兴起,阴阳使者骤然觉脖子一凉使热,浑身气力随之冲天而散…
阴阳使者那两颗略带茫然的脑袋已飞入空中,但是无头的尸身依然挥攀前掠,碰然击中刘吉胸口,撞得刘吉血涌气荡,脚底琅跄,险些一屁股坐倒地上。
连退二步站稳之后,刘吉探手接回适才甩射出去的匕首,咒声道:“他妈的,死人还作怪!”
他信手一挥,扫开尸体,不住地揉腑吸气,平稳波荡之血气。
苗如玉和李喜金冲前扶住他,忙不迭探问:“阿吉,你还好吗?”
“没事,没事!”
刘吉苦笑:“我只是一时忘记,人死劲犹在的道理,被那二具尸体撞了一下,无啥大碍。”
这时,他们在此的恶斗业已惊动黄家村的老百姓前来探看。
刘吉忙道:“快溜!否则被人送官查办的话,就得倒楣了!”
苗、李二人亦知,跟这些平常老百姓有时还真的是有理说不清。
况且,若想解释眼前这片修罗杀场的来龙去脉,只怕更是困难,唯有溜之大吉,方是上上之策。
三人不愿多言,脚下用劲,掠向左边一座树林而去。
他们身形方逝,已有村民赶到现场,登时尖叫人空,骚动大起,平静的黄家村立时陷入骇然的猜测之中,全村马上沸腾起来。
至于制造这段骇人听闻之人,早已鸿飞累累,不知所踪。
潜山南麓。
刘吉、苗如玉和李喜金每人腰间皆系着偌大白布包袱。
不知包袱里装着什么东西,三人一脚高一脚低地朝林木茂盛的山上走去。
他们三人于昨日便已来到潜山东麓的苦泉村,想起昔日于此收伏假喜佛单不快之事,情景历历在目,竟也是大半年前之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