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机立断,立即动身赶往白马关,希望能截住秦氏夫妇。
为抢时间,三人几乎日夜不停赶路。
终于在两天后,赶往白马关。
已是接近漠区,黄土遍野,飞沙走石,倒是让人不甚习惯。
三人躲在城门外侧乱石堆中,借以探查过往行人。
刘吉暗自想笑,好端端地沦落蛮荒之区,倒是先前所料未及。
由于风沙颇多,三人已罩上面巾防风抄,如此瞧来,倒像黄巾贼。三人相视,总调侃一番,然后自嘲而笑。
时间渐渐流逝。
或因出关荒凉,旅客甚少。
三人从早上等到黄昏,只有七八辆车马。
那些不是汉人赶羊,便是汉人办货而过,实在瞧不出任何异样。
当然,刘吉为了以防万一,每有人马,必定跟踪一阵,待真正查清之后再返回。
由于追踪七八趟,眼看天色已近黄昏,三人不禁泄气,看来今天将泡汤了。
李喜金道:“收摊了吧?找个地方休息休息,明儿再监视如何?城门夜晚将关,有车队并不易通过的。”
刘吉道:“也许他们会刻意挑夜晚行动。”
李喜金道:“会吗?大队车马,方便吗?”
苗如玉道:“说不定他们只是只身行动,不拖泥带水。”
刘吉道:“或许可能,可是秦玉秋为何透露到白马关的线索,骑马岂不行动更方便些?”
苗如玉道:“话是不错,可是临时变卦的可能性也该不低!”
刘吉频频点头,正待做出决定之际,忽见远处传来尘烟,他心下一喜:
“且看这波人马过去再说!”
三人立即伏躲,准备一探究竟。
马车渐渐迫近,仔细看来,原是一对蒙古夫妇,男者年约四十,满脸粗胡,一身羊皮祆,十足大漠风味,女者肥胖臃肿,粗枝大叶,长相与一般大漠妇女差不多。
刘吉见状,感到失望:“看来这一批又泡汤了。”
苗如玉道:“或许…待会儿另外有一批…”
她忽然说不下去,直觉这话似在自欺欺人。
三人只能静静瞧着这对夫妇接受检查,先是搜身,然后搜及车上两口箱子,那看似宝箱,但翻出来全是衣物,还有白花花东西。
守卫开始吱吱喳喳指责,蒙古大汉立即咕噜咕噜说了一大堆话,最后终于奉上银子始过关。
两夫妇上了马车,驱车而去。
刘吉不禁皱眉:“他们车上装着何东西?”
苗如玉道:“似乎是盐巴,在大漠盐巴颇值钱。”
刘吉喃喃点头:“敢情是一个盐商…还说蒙古话,该不是秦氏夫妇易容冒充了…”
李喜金道:“那口大盐箱能换回大箱元宝么?瞧他们如此小心翼翼掩藏。”
刘吉远目望去,只见两夫妇放着马儿前行,找来布袋之类粗布,极力想罩住箱子。
刘吉心念一闪:“那是一口铁箱,我听到方才搜查时砰然大响!”
李喜金道:“我也听到,可是这有何干系?元宝箱本就如此!”
刘吉眼睛转邪:“不一样,元宝箱是木头声,和铁箱完全两回事。”
苗如玉道:“你瞧出什么?”
刘吉道:“有不合理地方!试想,铁箱甚重,若装盐巴,岂非重上家重?他们必定另有功用,这让我想起油箱。”
苗如玉眼睛一亮:“你是说,他们可能是秦氏夫妇?”
刘吉道:“若不是,或许也有一点关系!反正天色已暗他们不久将扎营,咱们摸去瞧瞧,待摸清再说。”
李喜金道:“可是守关一事呢?”
刘吉道:“官道只有一条,而且大漠宽广,若有车队一定逃不了我们耳目,如果你不放心,留下好了。”
李喜金赶忙干笑:“放心,非常放心,走吧!我有预感他们就是目标!”
刘吉斥笑:“转得好快,走吧!一切不久将明了。”
话声未落,三人立即动身,跟追过去。
那蒙古夫妇并未察觉,仍自悠哉驱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