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道放在地上即可。
轿子放停,在旁一位年轻书生秀才急道:“夫人已经病重数月,遍寻名医,无法治好,听那牛兄介绍,你们是开封孟神医高徒,连吊死鬼都能救活,所以前来试试,只要能治夫人绝症,任何代价在下都愿意付出…”
年轻书生不断瞧着墙壁刻着“孟神医”以及刘吉脖子那道红痕,另有挂在树上之粗绳,增加自己希望信心,
有人说道:“张公子是怀宁富家子弟,为人善良,只要治好他夫人,别说十两,就算百两银子,他也照给,快治吧!”
另一人说道:“快表现起死回生医术!否则告官,让你们坐牢!”
刘吉摆摆手笑道:“不急不急!只要有气在,保证药到病除,我这就先替姑娘看看!”
他装模作样瞧向张少奶奶脖子那胂瘤,只觉硬若石块,血路不通,红痕处处甚是可怖。
他皱起眉头,因为瞧不出名堂,喃喃点头:“绝症,的确绝症!得请大小姐出马了…”
说完恭敬拜礼苗如玉,倒把她弄得莫名想笑,没想到这小子名堂倒是不少,群众甚多,不宜闹笑,她只好凑前过来,仔细诊病。
她问道:“姑娘如此病重多久了?”
张少妨奶低顿说道:“快四个月了吧…”
苗如玉道:“刚开始状况如何?”
张少奶奶道:“刚开始只是一个红点,会痒,但渐渐地变肿起来,吃药抹药全部无效…有个大夫还开刀想切掉,谁知越切越大,即变成这模样。”
“疼吗?”
“疼!一用力便疼,现在连喘息也疼,我看活不了多久了…这瘤好像有东西,一直往身体钻,迟早都会要了我的命…”
苗如玉安慰道:“放心,你这可能是外伤所引起。你不是说,先是红点,再恶化的吗?是外伤,可能较好处理,我看看…”
于是她拿出银针,刺向红瘤,渗出些许似白似红血液,她闻其味道,但觉腥味特殊,眉头皱了皱。
转身拿出了一瓶药,想调和,却找不到东西。
李喜金赶忙拿来破锅盖,苗如玉道谢,接过手,将白色药粉倒入锅盖,再将血液倒入药粉,立即冒出淡淡青气。
她暗道:“会是毒?”
不敢表明,问向张少扔奶:“你以前得罪过人吗?”
张少奶奶一愣,摇头表示:“小女子身家清白,且一直深居家中,并未得罪别人…”
“那你们的婚姻…”
那书生频频点头:“我俩从小指腹为婚,并无枝节…”
苗如玉颔首:“看来是天灾了…我且看看是何病因(中何毒)?”
当下又拿出数味药散,调和血液以试验,各有变化不同,不久,终于点头:“可能是中了天雾蜘蛛之毒吧…”
那书生一愣:“大夫是说夫人被毒蜘蛛咬伤?”
苗如玉颔首:“极有可能,夭雾蜘蛛细小如米粒,全身白点斑斑似雾似花,因而得名,被它咬伤,先是疼痒,后则肿大,若未对症下药,会扩及全身而亡,当然,开刀是好方法,但得防止毒性渗透,否则必得反效果,贵夫人有救了!”
那书生怔喜:“当真?”
苗如玉轻笑颜首,并未做答,转头向刘吉说道:“落刀干净利落,只留半寸,我得烧死外皮,免她失血!”
刘吉皱眉:“切那肉?只留半寸?伤口有巴掌大?”
苗如玉道:“不错!”信心十足。
刘吉头一回医病,难免紧张,干笑:“要是…”
他待说:“要是不小心拿捏不准抑或医不妥之话。”苗如玉已打断说道:“照做便是!”苗如玉必须如此说,否则徒增病人恐惧,那并不妥。
刘吉会意,干笑道:“我是说,要是好得太快,他们还会疑神疑鬼呢!”
苗如玉道:“能快即快,事实就是事实,不必在乎别人怎么想。”
刘吉颔首:“就这么说定了,待我天下第一快刀替她切毒瘤便是!”说罢,拿出宝刃,东比西划,倒让书生及张少奶奶心生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