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据而有此谬赞?”
青衣老妪道:“第一:你能够察觉老身形迹,而糟老头未曾,第二:糟老头自己不敢去对付‘十不全’,而支使你出手,有这两个理由,还不足以证明么?”
“错了!老人家,”柏长青接道:“先说第一个理由:老人家到达这窗外的干沟中时,是否正当那知客僧入门之际?”
青衣老妪道:“不错。”
柏长青道:“这就是啦!当时‘糟老头’正在向知客僧问话,自然难免疏神,而小可却…”
青衣老妪截口笑道:“这解释太勉强了些,因为一个武林高手,在任何情况之下,都该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柏长青笑道:“老人家…。”
青衣老妪再度截口道:“这问题别谈了,年轻人,老身要问你几句话。”
柏长青含笑点头道:“小可恭聆。”
青衣老妪注目道:“方才那糟老头就是东方逸吧?”
柏长青点头答道:“是的。”
“四海镖局就是‘通天教’的幌子,对么?”
“唔…。”
青衣老妪目光深注地问道:“年轻人,你在‘通天教’中,可能另有目的吧?”
柏长青微微一怔道:“何以见得?”
青衣老妪笑道:“这也有两个理由,第一:咱们在较量武功时,你曾以真气传音向我提过善意的警告,第二,是根据方才的自语。”
柏长青不禁哑然失笑道:“老人家真是有心人。”
他,口中说得轻松,暗中却已经默提真力,接着,并脸色一沉道:“老人家,你如果不表明真实身份,咱们两人中,待会儿恐怕只有一个能活着离开此地!”
青衣老妪一楞道:“有如此严重么?”
柏长青声色俱庄地接道:“那只怪老人家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话落,霍地起立,剑眉双挑地沉声喝道:“老人家,我等你一句话!”
青衣老妪目见柏长青的威态不由心中暗凛“这娃儿好重的杀气…”
但她口中却平静地漫应道:“年轻人,如果我随便报一个假身份,你又怎么办呢?”
柏长青冷笑道:“这个,我自有方法分辨出来。”
青衣老妪长叹一声,脸色肃穆地以真气传音说道:“年轻人,如非你曾以真气传音向我提过善意的警告,并且方才我亲自听到你称东方逸为老贼,我实在不愿意说出心中的话来。”
柏长青神色略安地道:“小可恭聆!”
青衣老妪道:“但尽管如此,我也只能告诉你,我跟中原四异中的古太虚有血海深仇。”
柏长青沉思着问道:“那你找其余三异,又为何来?”
青衣老妪道;“因为中原四异既然是同时神秘失踪,只要找着其中一人,自然也就可以找着古太虚了。”
柏长青点点头道:“这倒是不错。”
接着,他又就方才那知客僧向东方逸所陈有关青衣老妪各节加以查证,青衣老妪也担承这些话儿都是实情。
柏长青沉思着问道;“那么,老人家最近两年之所以经常外出,必然是暗中查探‘中原四异’的行踪了?”
青衣老妪道:“不错。”
柏长青接问道:“老人家何以断定‘中原四异’之失踪,与四海镖局有关呢?”
青衣老妪道:“年轻人,你问得太多了!”
柏长青苦笑着欲言又止。青衣老妪注目问道;“你心中好像还有话?”
柏长青神色一整道:“是的,小可心中还有话,也许这些话,对老人家恐能有所帮助,但咱们双方都有顾忌,目前不说也罢!”
“废话!”青衣老妪怒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也那么婆婆妈妈的!”
柏长青轻轻一叹道:“小可也有难言之隐,这一点希望老人家能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