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妇,年纪都在二十七八之间,环肥燕瘦,固然各擅胜场,但那美艳妖冶的风情则如出一辙?尽管此刻外表上装扮得一本正经,一付冷若冰霜的神态,但那两双勾魂摄魄的媚目,则焰欲熊熊地叮着柏长青,一瞬也不瞬。
这本来是柏长青目光偷偷一瞥之间的事。
东方逸首先向青衣老妪拱手为礼,道“老太君好。”
柏长青也躬身施礼道:“属下柏长青参见老太君。”
说着,几乎是与东方逸同时让出了首座。
但东方逸飞快地将柏长青拦住道:“老弟,你还是坐原位。”
柏长青正容说道:“副座,您不能让属下僭越失礼。”
东方逸笑道:“老弟目前不谈这些,今天这宴会是为你而开,这首座理当由老太君与你并坐…”
青衣老妪飞快地接道:“东方老儿说得对、娃儿,你就不必再谦让了。”
说着,已经自在东方逸的原座上坐了下来,两位红衣少妇分左右侍立她的背后,东方逸则退坐“矮叟”朱诚身边。
柏长青不禁苦笑道:“属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啦!”
东方逸笑道:“本该如是。”
当柏长青再行坐下之后,全场肃立的群豪也随之纷纷就座。
紧接着,东方逸指着侍立青衣老妪背后的两位红衣少妇向柏长青含笑说道:“老弟,这两位都是总局主的爱姬,也是老太君身边的红人,胖的叫玉环,瘦的名飞燕,这两位以后你可得多巴结一点?”
柏长青禁不住心中暗笑:“环肥燕瘦,固然名实相符,只是未免太以唐突古代佳人了…”
但他表面上却起身向两位红衣少妇抱拳一揖道“柏长青见过两位姐姐。”两位红衣少妇同时裣衽万福,掩口媚笑道:“总督察,奴家担当不起…”
东方逸爽朗的笑道;“姊姊不能白叫,两位今后可得多多照顾我这位柏老弟才行。”
较胖的玉环白了东方逸一眼道:“那还用你多说…”
在两位美人的娇笑,与东方逸的豪笑声中,这大厅中的严肃气氛,又恢复轻松,全场又是笑语喧哗,觥筹交错。
青衣老妪扭头目注柏长青问道;“娃儿,你今年几岁?”
这语气,就像是对一个小娃儿问话似地?
柏长青气在心中,表面上却恭声答道:“屑下今年二十一岁。”
真是天晓得了实际上他的虚岁只能算十六岁哩!
青衣老妪点点头道:“小小年纪,难得难得。”
柏长青笑了一笑道;“多谢老太君嘉勉!”
青衣老妪接问道;“听说你武功很高,是么?”
柏长青谦笑:“老太君,那是副座过于夸奖。”
青衣老妪道;“娃儿不必太谦虚,东方老儿一向自负得很,向来不轻易赞许别人。”
东方逸拈须笑道;“老太君这话,真是深获我心…”
青衣老妪注目如故接道:“而且老身老眼未花,也看得出来,你,神仪内蕴,宝相外宜,显然曾获某种不世奇遇,对不对?”
柏长青点点头道:“是的,先师曾给属下服食过一枚道家视为无上珍品的‘朱果’。”
年纪轻轻而有如此高的功力,自非有不世奇遇不能致此,柏长青不便说出自己洱海中因祸得福,服食过千年金斑白鳝的血液,只好胡扯一遍了。
青衣老妪目光一亮道:“怪不得!”
接着,又注目问道:“‘朱果’确为道家的无上珍品,服之不但可增加功力,而且可以延年益寿,令师既然给你服过朱果,他本人当也不会例外,那么,令师怎会已归道山了呢?”
柏长青正容答道:“老师正因也服食过朱果,才提前功行圆满羽化飞升!”
虽然是满口谎言,却也无懈可击。
青衣老妪目光炯炯地凝注少顷,突然沉声喝道:“娃儿,你接我三招!”
事出意外,柏长青不禁一惊道:“属下不敢。”
青衣老妪震声说道:“不敢,这是甚么话!你娃儿是四海镖局的总督察,地位仅次于副总局主,如果连老身的三招都不敢接,将来怎能替四海镖局效力!”
柏长青苦笑着没答话,却目注东方逸连施眼色,意思是请东方逸作主解围。
东方逸微微一笑道:“老太君已半甲子没跟人动过手了,老弟,老太君既然已起豪兴,要你接她三招,这是老太君看得起你,也是老弟你的光荣,你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柏长青心中暗哼一声:“要她看得起我,她算是甚么东西…”
念转未毕,青衣老妪又沉声接道:“再说,你娃儿年纪轻轻,而身居高位,如果不显露两手出类拔萃的真才实学,又怎能教手下心服。”
这几句话,似乎激起了柏长青的豪情,只见他剑眉微挑,微笑地道;“老太君说得是,属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青衣老妪点点头笑道:“这才对!”
目光移注东方逸道:“东方老儿,吩咐他们腾让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