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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那女子下令起轿而去。
轿子走后,梁不凡才打开第二个字条一看,上面写道:“某月某日在附近‘真茹庵’相见。”字迹虽草,却也娟秀。
梁不凡过去风流成性,现在却万念俱灰,他本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就在附近镇上落了店。
马芳芳自饭馆中歪歪斜斜地走出来。
她已经连续酗酒五六天了,情场失意加上和梁不凡那件事,她内心的恨比梁不凡更为激烈,因为她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姑娘。
她摇摇晃晃的步伐,在街上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两个青皮无赖跟了来,不即不离,总是相距二三十步。
马芳芳虽有六七分酒意,却知道这两个家伙不怀好意,她现在正希望这种不开眼的倒嵋鬼送上门。
她一路歪斜地到了郊外,夕阳余晕已自西山之巅消失,野外一片苍茫,她进入一个大半倒圮的破庙中。
她呈“大”字形躺在殿前石阶之上,似乎一躺下就睡着了。两个青皮无赖不禁心花怒放,甲要先上,乙却不甘落后,最后还是乙拿出五两银子作为代价,甲才答应。
乙上前仔细一看,居然是个大美人,不由得意忘形,想究去亲一下,哪知他的身子伏下来,马芳芳两指如钧,两个眼珠而子应指出。
惨嗥声中,这无赖的身子蹦了起来,另一个根本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道:“怎么哩!小张,又犯了啥毛病?”
乍见伙伴的惨状,不由心头大震,却还不信这妞几不好调理,似还不想罢休。
马芳芳还躺在石阶上,钩钩指头,道:“过来嘛!怎么?不敢哪!”
无赖甲缓缓走近,这工夫乙已摸索着奔出破庙之外。甲到了马芳芳身旁时,她道:“还想不想?”
无赖甲道:“想…”
一脚贼来,连点两个穴道,这小子嗓中发出怪声,双手抚着小腹,踉跄后退,马芳芳冷峻地道:“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有这种烦恼了。”
无赖甲痛得一头大汗,根本未听清她说什么,哼哼着出庙而去。
两无赖去远,破庙四周也就静了下来,她仍然躺在石阶上,石阶冰凉泛骨,她的颊上也淌下两行清泪。
在西北家乡,谁不认识马家小姐?哪一个不尊敬她?
到目前为止,她不信凌鹤对她没有那种情感,只是被姜不幸及李婉如破坏了。
不知躺了多久,实在耐不住石阶上的奇寒,正要坐起来,潜意识告诉她似乎有人已站在她的身旁。
睁开眼,心头震动,果然有个年轻人站在她的身旁,一双脚抬起,逼近她的一个重要穴道,当她发现是江涵时,大骇之下,急忙一滚。
她的动作是绝对不会有江涵快的,江涵的足尖一点,比她刚才点那青皮无赖还要快速,她立刻就不能动了。
世上没有比后悔更痛苦的事了。
通常的后悔就无法补救,马芳芳立刻就知道自己的命运。
她这次出走,本来打算返回西北老家,永不再到中原来,但她却又改变了主意。
就是情场失意,或者不知何人安排和梁不凡的裸露相对也好,她都没有失身,但这一劫如何能逃过?
她可以听到江涵的淫笑声,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宽衣声,现在才知道,世上果真有比死还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