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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恶扁鹊”两人所住的小客栈,梁不凡道:“我…我也不知道…”
不过,当梁不凡的目光触及破桌上一名贵的洋金钻翠鼻烟壶时,他忽然发出一声惊喧来。
几乎同时,他又发出一声冷哼。
梁不凡认识这个鼻烟壶,他几乎每天都要看到此物数次,甚至每隔数日他还要擦洗此物一次。
马芳芳道:“什么事?”
梁不凡一言不发,下床穿上衣服,冷峻地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是‘恶扁鹊’的恶作剧。”
“他?他为什么要这么作?难道他不知道是…”
“要不,怎么会叫着恶作剧?”
“我不信。”
“桌上的鼻烟壶就是他遗忘而未带走的,我每天都会看到数次。”
“这老贼的动机是什么?”
“他曾说过,古人乔太守乱点鸳鸯谱,而他却要重编鸳鸯谱。”梁不凡冷漠地道:“俗语说:‘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但武林中人要是选错了师承,必然痛苦一生。”
“你能确定是他?”
“错不了的,他是什么人,难道没听曲能直说过?马姑娘,好在你我并未做什么,就此告别。”
马芳芳冷峻地道:“果真如此,我既不会放过‘恶扁鹊’,也不会放过你的。”
梁不凡道:“那就随你吧!反正我也不会放过‘恶扁鹊’的,无怪他当初不要我拜师哩!”
梁不凡恨黄氏兄弟,也恨“恶扁鹊”
马芳芳恨的人更多,她因恨“恶扁鹊”这种情况固不算有染,但男女受授不亲,这比之受授不亲更糟。
她也恨姜不幸、凌鹤、姜子云、曲能直、叶伯庭父子,甚至江杏等人。
梁不凡知道目前去找“恶扁鹊”那是自讨苦吃,只好怀着满腔仇火离开小店,也离开了本镇,他没有目标,弄得男女不分,发誓不回家去。
他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把自己当怪物的人,必有两个趁向一是作贱自己,一是残害别人。
走了大半天,已近午时,这工夫,远处来了一乘华丽的四抬彩轿,由于小路太窄,梁不凡干脆坐在小路旁的小亭中歇自
哪知这乘彩轿到了这儿,轿中传来娇滴滴的声音道:“路不好走,落轿休息一下,反正不急!”
梁不凡此刻也恨上了所有的女人,因为今生今世,再也不必和她们打交道了,所以他没出声。、
轿中的女人道:“我相信你一定有极不顺心的事,其实你的心事再大也没有我的大。”
梁不凡仍不出声,因为他的痛苦全由女人而起,如果世上没有女人,他的痛苦就不存在了,他忽然冲口而出,道:“女人女人!”
轿中的女子脆笑道:“吃了女人的亏吗?”
梁不凡冷漠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轿中的女人道:“假如说,你是由于恨女人,我可以保证你一定不恨我。”
梁不凡实在不想多说,站起来就要走。
轿中女人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世上你唯一不恨的女人是谁?”
梁不凡道:“世上除了家母之外,不可能有我不恨的女人。”
轿中的女人道:“这样好不好?我们来猜对方的身分,看看能不能不谋而合?”
“不谋而合?”梁不凡一愣道:“永远不可能!”
“试试看如何?反正不论猜中与否,永远是你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