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恭作揖:“姑娘饶了柳某,柳某不敢胡言乱语了。”
媚人一甩袖,生气走了几步,柳逢春亦步亦趋跟上,说:“姑娘别生气,在下磕头请罪。”
果然扑的往地面一跪,毫不迟疑磕了个响头,媚人一见,嗤的笑出声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又跪又磕头,不怕给人笑话。”
柳逢春一本正经道:“只要姑娘消消气,给笑死也无妨。”
媚人一睨他,轻斥:“没出息!”
柳逢春嘻嘻陪笑脸,说:“姑娘责备的是,只要姑娘肯留下,没出息也无妨!”
媚人瞪他一眼,娇嗔道:“你要我留下来做什么?陪你喝酒么?这个酒我是不喝的!”
“姑娘不喝酒无妨,只要姑娘肯陪我说两句话,柳某就感激不尽了。”
媚人淡然一笑,说:“看在夫人的面上,我可以陪你说两句话,只是不许勉强我喝酒。”
柳逢春大喜,兴奋道:“多谢姑娘赏脸,姑娘不爱喝酒,柳某不敢勉强。”
于是殷勤扶媚人坐下,挟了几块肉在媚人眼前,笑嘻嘻说:“既来之则安之,吃点菜,咱们说说话。”
他自斟自酌,又喝了一盅酒。媚人看他连饮三盅,笑盈盈道:“分寨主是客人,我为分寨主斟酒。”
柳逢春眼睛笑眯成一条缝,试探问:“姑娘不喝酒,想必有原因?”
媚人神秘一笑,低低道:“分寨主难道不知道,有一种冲酒,喝下去难以自持,这个脸,我又岂能丢得起?”
柳逢春稍一愕,低低笑起,涎着脸说:“姑娘头脑太清醒,令人佩服,只可惜柳某不知是不是喝下冲酒,竟觉十分冲动。”
媚人看他表情怪异,色眼眯眯,急忙忙起身,柳逢春扑向她,哀求道:“姑娘别走。”
“分寨主休要作弄我。”
“不是作弄,我对姑娘一片真心,姑娘难道不知道么?”
媚人在他怀里挣扎一下,柳逢春朝她鬓角吹着热气,说:“看来不只喝下冲酒,恐怕还喝了迷魂酒…”
媚人暗惊,柳逢春说:“我被姑娘迷住,像喝下迷魂酒。”
媚人忍不住笑了。
他二人,一个是色心大动,神魂难安;一个是欲迎还拒,半推半就。明镜之中,只见手与手的侵袭、推拒,身与身的黏腻和摆脱。一场男女肉身交搏好戏映现镜中,柳逢春看在眼里,兴致益发高昂,不禁缠紧佳人,朝明镜呶道:“你看!”
媚人抬眼一看,明镜之中,她的长辫微显蓬乱,衣领敞开,酥胸半露,她急拉衣角掩盖,柳逢春却一头埋进她胸前,一张大嘴肆无忌惮探索,媚人欲推他,他却双臂夹紧,不让她逃开。
两人黏缠如此紧密,肌肤与肌肤旅客无间隙,媚人很快感觉有一块坚硬的东西抵住她的脐眼附近,随着两人身体的摩擦轻动,那小玩意晃过来,挪过去。媚人心念一动。是左佐君急欲找寻的骏马玉佩吗?
她从半推半拒,转为主动出击,柳逢春发觉她的双手紧揽他腰,这一发觉,令他惊喜,很快,他又发觉,她的嫩脸往下移,直移到他胸前,用她温热的唇,轻吻他的脖子、胸膛,柳逢春喜出望外,迫不及待拉她衣衫,呢喃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你会喜欢的。”
媚人朝明镜呶嘴,大发娇嗔:“喏,你瞧瞧,瞧瞧自己好德性!”
他抬头望镜面,刚开始,镜子还清晰反映两人身影,逐渐他眼前模糊了,在她身上贪婪蠕动的手,也垂了下来。他连连打着哈欠,眼皮沉重起来,但他色心未去,用整张脸趴在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