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哪里?”
锦儿往外一指,说:“锦儿侍候公子。”
“你下去吧,我不需侍候!”话罢,躺回床上,面朝里睡了。
以为锦儿会悄悄退出,半晌,发觉她仍在,锦儿焦躁道:“你为何还不走?”
“锦儿侍候公子。”
铁骑猛然床上坐起,气恼问:“你这丫头,为何这般罗嗦,不要你侍候,听不懂么?”
锦儿头一垂,噘着嘴说:“是不是锦儿讨人嫌弃,公子不肯让我侍候?”眼望心口,泪水眶里打转,似受委曲,万般可怜。
铁骑心里一软,叹口气说:“不是嫌弃你,我困了,不想沐浴,不想更衣,只想好好睡个觉,你懂吗?”
锦儿用手背擦擦眼角,说:“小姐有吩咐,鲁家庄对不住公子,小姐要我好好侍公公子。”
听她一口一声侍候,铁骑忍不住纳闷:“你口口声声说侍候,你会侍候什么?”
“公子不嫌弃,我为公子指压推拿一番,公子疲劳尽去,明日起来,精神百倍。”
铁骑讶然看她,此姝年纪甚轻,论身型,胖瘦合宜;看肌肤,骨肉均匀;再瞧相貌,大眼,挺鼻,樱桃嘴。说标致,也绝对够标致了。铁骑不太相信这个娇嫩好看的女子,还会替人推拿指压一番,不禁半信半疑问:“指压推拿要指力、臂力,你有指力、臂力吗?”
锦儿说:“指力、臂力还在其次,我知道穴位,也懂得技巧,做起来不吃力,公子也会倍觉轻快。”
铁骑故意问她有无指力、臂力,谁知她答以穴位与技巧,可见这小婢女不简单,铁骑稍稍一想,说:“我倒要看看,看你如何指压、推拿?”
锦儿粉脸顿时有了笑意,说:“请公子宽衣。”
说着,倾身向前,替他褪去外衣,细声细气道:“请公子趴睡。”
铁骑趴于床上,锦儿双手开始弹压他的头颅。铁骑若不懂人身经络,便不以为奇,只因他深知穴位,才止不住暗惊。锦儿弹指如飞,密密麻麻如雨点掉落,饶是动作如此快速,却绝非随意乱弹。甫一出手,她已弹准了五个穴位,一是督脉的“百会穴”另四个是奇经奇脉的四“神聪”穴。
接下来,他头上诸穴,包括后顶、强间、前顶、脑户、玉枕等穴,都难逃她的弹指绝技。神奇的是,她的指头过处,头皮一阵酥麻,立时轻松、舒服多了。
继而,她玉手顺后颈而下,弹过风府、哑门、风池,接着往下延伸,取督脉纵线,再推向左右,取膀胱经诸穴。她的手在后背来来去去,时而弹指,时而推拿,铁骑感觉自己的筋骨松开,舒活了,愁绪也渐散去,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很快,他发觉玉手离开了,以为她要走了,赶紧说:“多谢姑娘,也替我谢谢你家小姐。”
锦儿噗哧笑出声,说:“公子不急,还未完毕,请公子仰卧。”
顺手扳转他身子,铁骑不好劳动她,忙一翻身子,锦儿原本坐床畔,不知没提防,还是有心,当铁骑翻过身,锦儿突地仆倒他胸膛。
二人顿时惊愕相望,锦儿身子半起,黑亮的眸子睨住他,双方静止,唯气息喘急。锦儿忽然娇羞一笑,双手在他胸膛慢慢动起来。
铁骑怔怔望住锦儿,不由得想起与玉儿的缠绵,他不知玉儿真正的来历,当然更不明白锦儿的真正意图。
如他这般血性汉子,某个时候,的确难以逃避美人送上怀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