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神行客骆毓奇等人回转不久,正与秦婉玲冯紫萼郑品梅端木文兰四女叙话。
秦婉玲道:“贱妾忽想起一事,苗冬青返回时谓他在云台南麓曾发现一双点苍名宿子母夺魂金梭王公泰可有其事么?究竟何人是真,何人是假?”
吕松霖颔首道:“确有其事,当然一人是真另一人是假冒的,这还要问么?”
四女不禁格格娇笑,秦婉玲佯嗔道:“贱妾问的不是此意?那托苗老师面前相交一卷羊皮纸卷的王公泰…”
吕松霖挥手制止秦婉玲说话,微笑道:“玲妹是问的这个么?在下亦是不知,不出三日真象自然大白。”
秦婉玲道:“那羊皮纸卷是何物?”
“武功秘笈!”
四女不禁面面相觑,星目中泛出不胜惊讶之色。
冯紫萼道:“莫非就是紫府奇书。”
吕松霖朗笑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四女不知吕松霖葫芦中究竟卖什么药?只气得银牙紧咬,白眼相向。
门外走进一个老妇,禀道:“稽康少侠同着葛扬老师在外求见秦姑娘。”
秦婉玲不禁目泛喜容道:“葛扬来了么?”
冯紫萼嫣然一笑道:“快去回话,说我们有请。”
老妇转身走去,须臾,葛扬与稽康双双进入。
葛扬目睹冯紫萼郑品梅端木文兰三女亦在此,不由瞠目惊愕道:“怎么三位姑娘亦在此!公主不获三位姑娘音讯异常焦急。”
三女粉靥一红与秦婉玲同时盈盈一福,道:“葛老师好,不知公主玉体康健否?”
葛扬匆匆答礼道:“公主还好!”倏地目注吕松霖道:“吕少侠,葛某心仪少侠已久,往昔承少侠相救之德,时刻在念,但不知就是吕少侠本人,请少侠受葛某一礼。”说着即要伏身下拜。
吕松霖忙伸手阻住,目露诧容道:“在下夙性健忘,不知在何处见过葛老师。”
葛扬笑道:“就在在肃藩故邸之外。”
吕松霖猛然忆起那是自己那肃藩故邸中发现霓裳公主人去楼空,不禁满怀萧瑟,怅然离去,偶在雪野中发现一人受伤冻僵,经救治施药后那人醒转,自己因心情沉重立即飞奔离去,却不料此人正是葛扬,不禁面现愧疚之色道:“在下那时心情不怿,无暇相询葛老师来历,失礼之处,望乞恕罪。”
葛扬肃然道:“岂敢,葛某后从涂福口中,秦姑娘手书内才知是吕少侠。”
话声一顿,又道:“葛某身怀雷大侠手书来此面交少侠及秦姑娘。”
稽康诧道:“那个雷大侠。”
吕松霖答道:“就是昔年威震天南,蛮荒一剑雷鸣霄。”
稽康大感惊诧道:“他怎么投身在七星帮内。”
吕松霖道:“此乃愚兄一着隐棋。”
稽康暗道:“大哥行事高深莫测,委实令人钦佩。”
这时葛扬己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送与吕松霖手中。
吕松霖接过拆阅,面色黯然,微微一笑道:“柳凤薇虽咎由自取,但其遭遇令人悯恻,在下自然不能坐视,葛老师请暂留二日,容候一位武林异人赶至,偕向葛老师同行,他必设法救出二女。”
葛扬微感一怔道:“敝帮总坛防守严密,法令森严,葛某恐难同行,以免不测之祸。”
吕松霖道:“在下均有安排,绝不使葛老师为难。”
端木文兰嗔道:“你总是故弄玄虚,那武林异人是谁?”
吕松霖垂首沉吟,似有所思。
葛扬目睹端木文兰,口气神情似对吕松霖异常亲蜜,不由暗感诧异。
稽康忽向葛扬低语,郑品梅似有所觉,娇靥一红,轻叱道:“小化子,你又在嚼什么舌根,招呼姑奶奶捶你。”
葛扬只知秦婉玲与吕松霖已成连理,却不料三女亦共事一夫,面现笑容,朝三女长施一揖道:“三位姑娘大喜,葛某不知,望勿见责。”
三女玉靥一红,盈盈回首一福,端木文兰的玉婉一扬,五指疾如电光石火飞出,一把扣在稽康的曲池穴上,狠声骂道:“却是你这小化子多口,谁叫你嚼舌根来。”
稽康哭丧着脸道:“姑奶奶,小叫化也没说错呀,大哥,可与小弟求个情吧!”
吕松霖抬面向端木文兰微微一笑,方待启齿。
端木文兰嗔道:“不行,你说出那武林异人是谁?”
“就是前说之点苍名宿子母夺魂梭王公泰。”
在座诸女及葛扬稽康闻言同地一怔,大感困惑。
端木文兰嗔道:“凭王公泰这块料也算得武林异人。”五指已松开稽康。
吕松霖道:“我说话句句是实,兰妹如见着王公泰,不跪拜伏迎,就算我输。”
文兰瞪了吕松霖一眼,哼道:“凭他也配。”
蓦地——
一声清澈长啸遥遥随风播送入耳,声如龙吟,吕松霖面色一肃道:“他老人家竟来这么快稽贤弟与我出迎,不可失礼。”
稽康道:“他是谁?”
“王公泰!”
稽康带着满面疑诧之色疾奔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