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蒙面人身未落实,手出如风,迳将那封密缄接过,元元上人大怒翻腕出指,点向蒙面人腕脉要穴。
五台掌门人忙道:“师弟不得无礼。”
元元上人急撒右手,身形疾飘退后。
五台掌门道:“他们均是受令主之命赶来。”
元元上人闻言不禁大愕,暗道:“莫非青衫人来此事机不密,已为冯翊门下悉为所知么?”
只见那蒙面人细心察视密缄上暗记,向其他蒙面男女扫视了一眼,道:“果为令主亲笔手书,丝毫无伪。”
一蒙面翠衣少女道:“内面呢?”吐声甜脆,宛如出谷黄莺。
那蒙面人道:“想内面也错不了。”说时抽出缄内笺函详阅及察观药丸及药未一眼,交与五台掌门。
五台掌门看后默然无语。
蒙面人道:“一切无讹,唯独令主派遣三人传讯,为何只一人赶至。”
蒙面少女道:“既然无错,来人也定然假不了,或因中途为事所羁,三人仅一人赶至。”
元元上人朗声道:“不错,来人谓中途遇袭,敌方势强,不得已施展声东击西,金蝉脱壳之计,只身脱出追踪。”
五台掌门道:“敌方是何来历?”
元元上人道:“正要谈起,即闻掌门师兄传钟召集。”
五台掌门点点首道:“他还在清音禅院内么?”
元元上人毫不思索,答道:“还在!”
五台掌门望了那蒙面人一眼。
蒙面人将手中密缄递与五台掌门,道:“速照书行事!”
元元上人不禁心头一震。
六蒙面男女倏地又闪入在丈八金身之后。
五台掌门自取一粒药丸服下,另取一粒微笑道:“师弟,你也服下。”
元元上人不敢违忤,接过当面吞服。
五台掌门道:“师弟,你请回清音禅院稳住来人。”
元元上人躬身一揖,道:“小弟遵命!”乃飘然步出大殿,只觉众僧仍肃立守候在广坪内,心内暗暗叹息一声道:“劫数使然,恕老衲无能为力。”迳望清音禅院疾奔而去。
暗房内岑寂如水,元元上人推门走入,只见那青衫人端坐椅上握卷阅读佛经。
青衫人目睹元元上人走入,忙示了一眼色,立且即抱拳笑道:“禅师就返转了。”
元元上人猛然省悟,暗中心神一剔,含笑道:“老衲已将令主密缄交与掌门人,并谓照书行事。”
青衫人道:“那么在下须返山覆命,恕在下告辞了。”
元元上人忙道:“施主慢走,掌门调本门俗务一了,还要延见施主有所商谈,务请打住一日。”
青衫人道:“在下不过是一传讯人,无法参预机密,贵掌门宠邀,恐在下答非所问有负盛情。”
突闻禅房内响起一声阴恻恻冷笑道:“尊驾三人同行,为何只身到来?”
说时一蒙面人疾如电闪掠在青衫人身前。
青衫人身后同地掠落一蒙面翠衣少女,纤指飞落在左后肩穴道上虚悬半寸。
只要指力点实,必然心脉震断,口喷逆血而亡。
青衫人面目一变,冷笑道:“老禅师胆敢背叛令主,不惧五台惨遭血洗浩劫么?”说时身形疾滑,迅捷无比掠开在两丈开外。
一双蒙面男女料不到青衫人身法如此奇快神化,不禁楞住。
元元上人道:“施主错了,这两位也是令主所遣。”
青衫人冷笑道:“有何为证,分明是宵小假冒。”说著身形电欺,右手疾抓而出。
他那手法竟平淡无奇,迳由中宫抓向蒙面人面门而去,劲风呼啸悸耳。
那蒙面人暗道:“原来是外家名手,走的是刚猛路子。”